回到家,今朝照常輔導完今十安的作業,幫她整理書包時,發現了幾個信封,嗯!是情書。
他嘖了一聲,靠在椅子上,手指輕點著情書,眼裡意味不明。
今十安立馬撇清乾係:“你可彆遷怒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
今朝伸手捏住她的腮幫子,打量著她:“他們還真是膚淺。”
“……”今十安不服氣:“你不膚淺?你喜歡長的不好看的?”
今朝笑著點頭:“嗯!我也膚淺。”
她覺得今朝這句話有些不對勁,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乾脆也不去想,和他扯著其他話題。
“哎,今朝,你有沒有覺得淮揚哥最近有些不對勁?我們約了他好幾次,他都沒來。”
今朝抿嘴,有些事情他們都沒和今十安說過:“他最近忙。”
今十安笑的一臉曖昧:“不會交女朋友了吧。”
“應當沒有。”
她不怎麼信,準備去蹲上一蹲。為了掩人耳目,她還叫上了張穎。
張穎是今朝的表妹,與今十安同歲,今十安剛到今家時,兩人那叫一個水火不容,她有今朝護著,吃虧的就總是張穎,氣得她每次看見今十安都不給好臉。
直到她6歲那年,容傾帶著今朝他們回京市過暑假,張穎的父母出差,將張穎留給保姆照看。
臨行覺得不妥,給容傾打電話,讓她幫忙把張穎接過去照顧幾天。
今十安為了不在家練字,自告奮勇地要去接張穎,拉上今朝快速鑽進車裡。
到張穎家,正好看見保姆躺在沙發上,指使著張穎給她喂水果,張穎眼裡噙著淚,又餓,手一抖,沒喂到嘴裡,掉地上了。
保姆一巴掌就扇過去,逼著張穎把地上的撿起來吃掉。
今十安炸了毛,平時她和張穎互掐,是小孩子打鬨,但他們總歸是一家人,可這個保姆竟然敢欺負小孩子。
今朝都沒拉住她,隻見她衝跑過去,怒罵,“老巫婆,你竟敢欺負張穎!”
張嘴,一口咬在保姆的手上不鬆口,保姆沒甩掉她,就要打她,還好管家跟著來了,製止住保姆,今朝也把今十安抱開,她滿嘴全是血。
把今朝嚇壞了,想掰開她的嘴查看,隻見她吐出一口血,從裡麵扒拉出一顆牙齒,然後她愣愣地用手摸了摸沒有牙齒的地方,嚎啕大哭:“今朝,我的牙……牙沒了,嗚嗚嗚……”
管家報了警。
容傾匆忙趕來,今朝正抱著今十安輕拍著她的背,張穎被管家哄著。
看見容傾,張穎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哭出了聲:“舅媽,十安的牙被打掉了。”
原本被今朝都哄好的今十安,聽見牙沒了,又大哭起來,小肉手裡拽著一顆乳牙,說話還有些漏風:“媽媽……安安……牙沒了。”
容傾一邊抱一個,告訴她們以後牙齒會重新長出來,就會變得很結實,就像哥哥的牙齒一樣。
今朝換門牙的那段時間,不怎麼笑,今十安每天都要掰開他的嘴巴,查看牙齒的情況。
從此,今十安每次惹到張穎,她都能因為那顆牙齒,從而放過今十安,久而久之,今十安覺得沒意思,兩個小妮子的感情便好起來。
張穎和今十安戴著鴨舌帽、口罩,鬼鬼祟祟地躲在花壇裡。
“十安你確定這樣能行?”
今十安篤定:“當然,這可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
“可是,我的腳麻了。”張穎的語氣有些可憐,還好不是夏天,沒有蚊子,不然她怎麼也不會陪今十安乾這種蠢事。
今十安不好意思:“其實我的腳也麻了。”
蔣遠舟提著一些紗布、典弗、消炎藥之類的走近小區,餘光掃過花壇裡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有個身影怎麼看怎麼像他妹,他輕手輕腳的走近,還真是他妹:“你們這是在玩什麼新型的躲貓貓遊戲嗎?”
張穎和今十安被他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沒蹲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呀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