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今十安有些低燒,可能是早上吹了點風,有些著涼。
在房間裡睡覺,許亞柯以為她是早上沒睡醒,下午在補覺,也沒去打擾她。
晚上吃飯,許亞柯叫了她好幾聲,她才慢悠悠地開門,人有些沒精神。
今十安解釋:“剛才睡著了。”
許亞柯說:“嗯,吃飯了。”
今十安全身酸軟無力:“我去洗個臉。”
“不舒服嗎?”許亞柯跟在她身後。
今十安回:“有一點兒,吃完飯睡一覺就好了。”
許亞柯也沒多想,轉身去廚房把菜端到堂屋,最近這幾天,今十安也能和他們在一個桌上吃飯了。
今十安洗完臉回來,兩人正好落座,今十安走過去坐在一旁,冒著熱氣的蛤蜊,讓她胃口一陣翻湧。
“嘔~”
今十安捂著嘴跑出去:“嘔~”
許亞柯放下碗筷趕緊跟來:“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早上吹了一陣風,有些著涼。”
“我去給你拿點感冒藥。”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
許亞柯蹙眉,有些擔心,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一進堂屋,那股海腥味撲麵而來,今十安又捂著嘴轉身:“嘔~”
“許亞柯,今天晚上做了什麼?我聞著就想吐。”
“就是我們白天撿的蛤蜊,來漱下口。”許亞柯將水遞給她。
不小心觸碰到她的手,有些燙。
隨後大手撫向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有一點。”
許亞柯對著屋內喊道:“肅陽,你先吃,她發燒了。”
把今十安扶回房間,又去祁肅陽睡的那間屋子翻找,找到一支體溫計。
“39度。”
許亞柯看著體溫計上的數字:“我帶你去醫院。”
今十安全身無力,又吐了兩次,實在沒力氣:“給我吃點退燒藥就好了,我沒力氣了。”
許亞柯沒聽她的:“冒犯了。”
一把將她從床上抱起:“肅陽,我送她去醫院,你在家裡看著。”
祁肅陽也不吃飯了,拿起手機和銀行卡:“我和你一起去。有個照應。”
醫院裡消毒水的氣味彌漫,許亞柯抱著今十安快步走進醫院,抽血化驗。
今十安靠在許亞柯身上。
“血常規顯示hcg數值異常。”醫生推了推眼鏡:“上次月經是什麼時候?”
今十安回:“12月26日。”
許亞柯一臉懵,感冒還要問生理期?“啊?醫生這是什麼意思?”
醫生麵容嚴肅:“你們這些小情侶,年輕氣盛的可以理解,也要做好防護措施。”
“hcg數據異常,很大可能是懷孕導致的。”
“過兩周,來醫院照個b超。”
今十安心頭一緊,拽緊了許亞柯的手臂,懷孕?她生理期好像是推遲了。
正常情況,她前幾天就要來,推遲不到一周,她也沒在意,壓力大的時候就是這樣。
許亞柯急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啊?她……我……不是……”
這叫什麼事?他還是個黃花大閨男呢!
醫生嗬斥了他一句,“啊什麼啊,拿上單子去繳費。”
許亞柯撓了撓後腦勺,扶著今十安出了辦公室。
祁肅陽問:“醫生怎麼說,要住院嗎?”
“可……可能懷孕了。”許亞柯有些尷尬,罪過啊,他們把一個孕婦擄到這來受罪。
“什麼?”
祁肅陽一整個震驚住了,這哥們不是每天都打地鋪的嗎?難道什麼時候偷香竊玉了?
但他也不至於睡得那麼死,一點動靜也沒聽到吧。
許亞柯說:“這個後麵再說,我先去繳費。”
今十安點頭。
由於今十安懷孕了,在不確定他們要不要的情況下,很多藥都不能用。
許亞柯又不能發表任何意見,醫生看他都是一副提起褲子不認賬的眼神。
今十安躺在床上,掛著吊瓶,許亞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守著她。
睡了一下午,今十安此刻也沒了睡意,兩個人有些相顧無言。
許亞柯一臉糾結還是問出來這句話:“是今朝的嗎?”
今十安點頭。
“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擄到這來。”
今十安沒有回答。
許亞柯問:“你要留下它嗎?”
“我不知道,今朝不在我身邊,爸爸媽媽也不在我身邊。”今十安此刻無比脆弱,聲音帶著哭腔。
許亞柯看著她說:“你退燒了,我就送你回去吧。”
“你要給今朝打個電話嗎?”
今十安含著眼淚,點頭。
許亞柯將手機遞給她,今十安迅速按下那爛記於心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電話裡傳出冰冷的電子女聲。
今十安終於繃不住了,放聲大哭。
許亞柯遞給她紙巾,輕拍著她的背安慰。
哭了一會兒,她的情緒得到了宣泄。
今十安抽泣著問他:“許亞柯,你得了什麼病?”
許亞柯嘴巴動了幾下,最終還是吐出兩個字:“骨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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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彆灰心,你好好配合醫生的治療。”
許亞柯笑了笑:“其實我沒多大壓力,我孤家寡人一個,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許亞柯看她有些昏昏欲睡:“睡吧,明天退燒了,我就送你回京市。”
今十安點頭,許亞柯將她的枕頭放下去,給她捏了捏被子。
許亞柯守著她把吊瓶打完,才走出輸液室,祁肅陽靠在一旁的椅子上閉目養神,感覺到有人走近他,睜開眼睛:“退燒了?”
“嗯,如果晚上不繼續燒,明天就可以回去了。”許亞柯坐在他身旁,透著一股疲憊。
祁肅陽好奇地問:“她懷孕……”
許亞柯閉著眼:“今朝的,她和今朝是情侶。”
祁肅陽原本就沒的三觀,更碎了:“臥槽~什麼?他們不是兄妹?”
“不是親兄妹,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