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之間除去這份合同連開始都沒有。”祝餘眼底的厭惡清晰可見:“是否結束,我當然說了算。”
今朝握緊拳頭:“她是這樣對你說的?”
“她怎麼對我說的不重要。我能在這和你談,那就是她默認的結果,還需要我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
祝餘沒在看他,摸出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走,走出會議室,他又倒退回來幾步,示意他帶來的律師,違約金已經付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律師來。
今朝站在原地,還能聽見祝餘的聲音,耐心又夾雜一絲溫柔,問對方在哪兒,現在去找她。
蔣遠舟找到今朝時,他正在喝酒。
“不等我?自己喝?”蔣遠舟坐在他身旁的沙發上。
今朝一口悶掉杯子裡的酒,點了一支煙,自嘲地笑了笑:“雲想和s科技解約了。”
蔣遠舟倒酒的手一頓:“什麼?你速度這麼快?不至於吧。”
“嗬……”今朝的臉掩在煙霧裡:“我今天一早,就入賬九百萬的違約金。”
“啊?”
“有人代替雲想,直接和我解約,賠了我九百萬。”
蔣遠舟把酒杯往桌上一擱:“艸,誰啊?這麼牛逼?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今朝曲著身子倒酒:“他能做藺世愛的主,能使喚她的人,能直接住進她家,你說他們是什麼關係?”
蔣遠舟驚訝地問:“你的意思是,他們是那種關係?”
今朝仰頭喝掉杯子裡的酒:“不清楚。”
蔣遠舟的手搭在沙發背上:“你要實在喜歡,也甭管她是不是美人計,想辦法把他倆弄掰,自己上,反正你遲早都要聯姻。”
今朝歪頭看他:“不瞞你說,在你的資料沒給我之前,我一直認為她就是十安。”
“你知道的,對於十安,我……”
蔣遠舟歎了口氣:“可她不是十安,阿朝我很介意你找一個與十安長得像的人,我和我妹一起長大,她在我心裡的位置和你沒有差彆。”
今朝沉默,突然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滑過接聽,臉色劇變,匆忙站起身往外走去。
今正國突發舊疾,送進醫院,意識模糊之際,嘴裡一直念叨著今十安的名字。搶救了一晚上,生命特征暫時平穩,醫生告訴今朝,這一關挺不過去,那就隻能為今正國準備後事。今正國一生戎馬,如今心裡唯一掛念的就是今十安。
今朝不想他帶著遺憾而去,思索再三,給藺世辰打去電話,想讓他幫忙把藺世愛帶出來。
電話很快被接起,藺世辰正在開車:“怎麼,一大早的找我喝酒?”
今朝站在醫院長廊的拐角處,眼底青黑,聲音暗啞:“求你個事兒。”
藺世辰笑道:“都是兄弟,說什麼求不求的,隻要我能辦到,義不容辭。”
今朝張了張嘴,最終開口:“你能幫我把世愛帶出來嗎?就半個小時。”
藺世辰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哥們兒,其他的事情我能幫,關於世愛我真沒辦法,再說她……”
祝餘自從知道藺世愛和今朝交往過密,就打電話把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說他任由藺世愛在京市胡作非為,不好好當哥哥,就彆當了。
今朝打斷他:“不是因為我。”
“十安的養父,突發疾病,現在情況危急,我想讓世愛見見他……”
藺世辰猛踩了一腳刹車:“你說誰?十安的養父?你爸不是身體挺好的?”
“不是我爸,是我堂伯,他才是十安正兒八經的養父。”
“這件事算我們今家欠你們藺家一個人情。”
“世辰拜托你,幫幫我!”
藺世辰快速打著方向盤,調轉車頭,油門到底:“這不是人情的事兒,我才從機場出來……”
“祝餘帶著世愛出國了……”
今朝聲音加大:“什麼?”
出國?動作還真是迅速!
藺世辰無奈:“先掛了,我試試能不能打通她的電話。”
藺世愛的電話沒打通,她的手機被祝餘收了起來,倆人坐在貴賓室,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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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餘不滿地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這是什麼眼神?”
藺世愛嘟嘴:“獨裁,專橫,霸道,自以為是……”
她每念叨一個詞,祝餘的臉色就黑一分:“藺世愛你翅膀硬了是吧?”
“軟著呢!”藺世愛氣呼呼地彆過臉去。
這時陳哲走進來,附身在祝餘耳邊說話。
藺世愛兩眼一瞪:“陳哲你是誰的人?什麼話我不能聽?”
陳哲有些尷尬:“是世辰少爺來的電話,找祝總的。”
藺世愛懷疑地看向兩人:“我怎麼不信呢?”
祝餘翻了一個白眼,漫不經心地接過手機:“有事兒?”
藺世辰快速把事情過了一遍,問他要怎麼做。
祝餘眯了眯眼,語氣散漫:“我可以答應,但我有個要求,他不能在。”
藺世辰歎了口氣:“祝餘,當年的事情……”
“藺世辰!你管好自己的立場,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誰都可以,就他不行。”
祝餘的話語絕對。
藺世辰掛斷電話,把車停在路旁給今朝撥了一個電話。
今朝接得很快,語氣急切:“怎麼樣?”
“很幸運,他們還沒上飛機,不過祝餘有個要求。”藺世辰有些煩悶,抽出一支煙點燃:“他會帶著世愛回來,你不可以在。”
今朝沒問為什麼,隻沉著聲音應了一句好。
祝餘接完藺世辰的電話,就把藺世愛帶出機場,說出國的計劃往後延,藺世愛沒搞懂,祝餘帶她來醫院乾什麼?正神遊天外,被祝餘一巴掌拍在腦袋上:“剛才跟你說的,記住了沒?”
藺世愛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記住了,記住了……彆總敲我腦袋!傻了怎麼辦?”
祝餘不以為意:“傻了好,好養活,給口吃的就成,不像現在……”
藺世愛小聲反駁:“你可彆人身攻擊,我現在也挺好養活。”
祝餘哼笑一聲:“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臊不臊得慌?之前在維也納賭場,一擲千金用的誰的錢?”
“去年在荷蘭買牧場,刷的誰的卡?”
“年初在港城拍珠寶,走的誰的賬?”
藺世愛臉色微紅又理直氣壯道:“你家大業大,給我花點怎麼了?”
祝餘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幫子:“敗家娘們,你還挺得意?”
藺世愛尷尬地笑了兩聲,什麼叫拿人手軟?這就是!
祝餘將她推入電梯,倆人並沒有注意身後跟著一個人,或者說,藺世愛沒注意,祝餘注意到了,但他不在意,他說過帶藺世愛來這裡的要求,就算今朝跟在他們身後又如何?他隨時都能反悔帶走藺世愛,今朝不敢賭,也賭不起。
倆人進入電梯後,今朝便沒跟上去,但兩人剛才的談話,儘數落入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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