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易的磐石甲胄出其不意間震碎了指甲,震退了數米,吃了一個大虧的紅衣女鬼此刻已經徹底怒了,怒焰同火山爆發,無法遏製。
“死!死!死!”
紅衣女鬼癲狂的嘶吼著,嘶吼聲在夜空中回蕩,充滿了無儘的憤怒與怨恨。她的聲音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每一個音節都攜帶著強烈的殺意,音波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而出,周圍的空氣都被這股力量所震動,發出低沉的回響。
“我要你死!”
隨著她的尖叫,身上的氣機暴動,黑色秀發漫天飛舞,如同一群黑色的靈蛇,在空中扭曲著、舞動著,每一根發絲都充滿了憤怒和殺意,帶著紅衣女鬼的怨恨,在空中凝聚成一條條尖銳的箭矢,帶著破空之聲,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黑色的軌跡,形成了一張張密不透風的攻擊網,向著楚易襲來。
身受血煞之氣的劇痛蠶食,楚易此刻的身體沉重無比,仿佛被無數細針紮入骨髓,體內氣血的運轉異常的窘迫,連帶著呼吸艱難,根本無力躲閃,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紅衣女鬼的長發如同暴雨梨花般密集地擊打在磐石甲胄上。
“當當當!”
每一根發絲都被怨鬼之力貫穿,如同一根根尖銳的針,試圖穿透磐石甲胄的防禦。每一擊都伴隨著紅衣女鬼的憤怒與絕望,她的長發如同無數條陰冷的毒蛇,不斷地撞擊在楚易的磐石甲胄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磐石甲胄上的昏黃光暈閃爍,如同夜空中微弱的星光,卻在這一刻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光暈化作一道道波瀾,全方位地將紅衣女鬼的發絲尖刃抵擋了下來。每一道波瀾都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牆壁,將那些尖銳的發絲牢牢地擋在甲胄之外。
與此同時,無儘的反震之力伴隨著渾黃光暈的大盛澎湃洶湧而出,如同洶湧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紅衣女鬼的發絲,將那黑色的發絲震得節節寸斷,化作無數黑色的碎片在空中飄。
然而,這非但沒有打消紅衣女鬼進攻的念頭,反而令她更加的暴怒了起來。紅衣女鬼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每一次發絲被震斷,便有更多的發絲從她的頭上冒出,無窮無儘,仿佛永遠也不會停歇,攻擊變得更加猛烈,大有一種不破楚易磐石甲胄誓不罷休的之勢。
磐石甲胄的確為楚易提供了堅不可摧的防禦,但那龐大的土靈氣引導對神魂之力要求也是極高,每一次抵擋紅衣女鬼的攻擊,對於神魂的消耗也是巨大,在紅衣女鬼高頻率高強度的攻勢下,楚易識海之中的神魂之力如同被狂風吹拂的燭火,劇烈波動,劇烈消耗。
神魂之力大量消耗,連帶著楚易的臉色都開始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這還是楚易今晚蠶食了不少十夫鬼的肢體,已然突破到了煉氣境二階,實力有了顯著提升的情況下。若還是之前煉氣境一階的狀態,楚易估計此刻他已經被紅衣女鬼的發絲洞穿了軀體,身負重傷了。
邊上的樊翼德也是替楚易捏了一把汗,拳頭緊握,心中充滿了焦慮,他並不是不想去出手幫楚易,而是自己的實力相比之下顯得力不從心。
樊翼德的武道修為還不如楚易,一手仙道的本事,最強的便是陣法,陣法之道可以弱勝強,但陣法的布置需要時間,想要以弱勝強的大陣更需要時間,而眼下他們最缺的便是時間。
麵對紅衣女鬼那迅捷而詭異的身影,捕捉她的移動軌跡對於樊翼德而言已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了,更不用說要一邊纏鬥住紅衣女鬼,一邊布置陣法。
此刻,應天豪已然從紅衣女鬼音波攻擊帶來的恍惚之中回過了神來,看向紅衣女鬼麵孔的瞬間,目光便被吸引了,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度凝視,臉上的震驚之色越來越濃。
“老應,老應,你怎麼了?”
樊翼德發現了應天豪的異樣,立刻上前拍了拍應天豪的肩膀將應天豪從這種震驚的狀態中喚醒了過來。
應天豪的眼神恢複了清明,但臉上的震驚之色卻是並沒有因此消退,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老樊,那紅衣女鬼,好像就是當初範府的大小姐。”
“什麼!這怎麼可能?”應天豪的話像是一道驚雷,震得樊翼德的腦袋嗡嗡作響,愣在原地,腦海中回蕩著應天豪的話,臉上儘是難以置信之色,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我也希望我看錯了,我見過當初範家大小姐範清霜的畫像,和麵前的紅衣女鬼一模一樣,不會有錯的。”應天豪苦笑著繼續補充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
樊翼德的心中此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和應天豪交往這麼多年,他清楚應天豪的為人,知道應天豪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拿這種事情來騙他。隻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以至於樊翼德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
霍牧以武道四品的境界活到大限將近,不得不閉關苟活,故而,現在距離當初範府破亡的日子早已過去了百餘年。百餘年的光陰雖不至於滄海桑田,但也足以令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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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亡魂化怨鬼都是在七天左右,上下浮動不超過三天,若是範清霜的亡魂真的化作了紅衣女鬼,那應該存在了百年之久,八品妖魔境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很強,但是對於一頭已經存活了百年的怨鬼而言,怎麼看都顯得有些過於弱了。
更主要的是,這些年過去了,以前一直以來也沒有聽說過這裡有妖魔作亂的事情,妖魔不食人血,早就便餓死了,隻是食了人血,那便是作亂的妖魔,自然有曾經的鎮妖司前輩來此處理此事。
若是範清霜的亡魂當初沒有化作怨鬼,那麼早已經煙消雲散了,又怎麼會留存到現在突然再度重現。
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範清霜都和麵前的紅衣女鬼對不上,但應天豪又如此的確定麵前的紅衣女鬼和他所見過的範清霜畫像一模一樣。
怨鬼作為魂體,隻要透過懸浮在表麵的鬼氣,所看到的麵貌便是最原始的本質外觀,完全做不了假。
就在剛剛應天豪指出紅衣女鬼便是範清霜後,樊翼德便運用了秘法,將靈氣引入到了雙目之中,雙眸散發著點點星光,然而,樊翼德所看到的麵容卻是和紅衣女鬼此刻所展示出來的外貌完全一致。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霍家的對頭故意將範清霜的亡魂潛藏了下來,孕養了百年之久後這才重新釋放了出來?
一通觀察,非但沒有解開樊翼德的半點疑惑,反倒是讓疑惑越來越濃了,仿佛被一團陰雲所遮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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