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黑蛇妖似乎也已將江破月等人此刻的窘迫處境洞悉得一清二楚。江破月等人內心越是急切盼著蛇妖主動出手,好尋得破綻予以反擊,那蛇妖卻愈發沉穩,靜靜蟄伏著,以不變應萬變。
可隻要江破月或是金刀門眾人稍有懈怠,精神防線出現一絲鬆動,四周那重重疊疊的蛇影瞬間便會躁動起來。一時間,蛇影亂舞,仿若洶湧的黑色潮水,帶著無儘的壓迫感朝著眾人席卷而來。逼迫著江破月、江千川等人不得不瞬間繃緊神經,強打精神,再度嚴陣以待。
然而,待一番緊張對峙後,卻是驚覺,這一切都不過是那黑蛇妖虛晃一槍,搞出的一場虛張聲勢的佯攻罷了。
見狀,眾人緊繃的神經在長時間毫無實質威脅的平靜裡,不由自主地再度鬆懈下來。但就在這鬆懈的下一秒,那些隱匿在暗處的重重蛇影又毫無征兆地動了起來,如鬼魅般穿梭遊弋,再次迫使江破月他們不得不又一次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戒備。
此後,每每當江破月等人稍感疲憊,想要喘口氣、緩一緩的時候,周遭的蛇影便會適時地發動佯攻。有好幾次,即便有時眾人心中已然猜到這大概率又是一場虛張聲勢的假把式,但是他們根本就不敢去賭。一旦他們真的徹底地放鬆了下來,這看似佯攻的蛇影,便隨時可能化為真正的奪命殺招,瞬間將他們吞噬。
這黑蛇妖明顯是想要鈍刀子割肉,一點點消磨眾人的意誌與體力,彆的先不論,效果卻是很明顯,至少如此這般幾番折騰下來,甭管是其中實力最高的江破月、江千川,還是金刀門的一眾弟子,皆已是有些感到疲憊不堪。
不行,絕不能再這般坐以待斃了!
若是繼續任由這黑蛇妖戲耍,他們遲早得被活活耗死在這個地方,雖說那黑蛇妖這樣對他們采取圍而不攻的策略,一次消耗他們精力的同時,自己需要不斷地維持著天淵蛇衍術的運轉,必然也是一場不小的損耗,但這孽畜既然敢以此手段肆無忌憚地對付他們,那必然是有恃無恐,背地裡暗藏了不為人知的底氣。
念及此處,儘管依舊未尋到黑蛇妖哪怕一絲破綻,江破月已然按捺不住。繼續這麼等下去,無疑等同於自尋死路,他江破月可不願這般窩囊地被淘汰出局,走得憋屈,而且,他江破月行事,何時輪到等著彆人主動露出破綻?
“既然找不出破綻,那就我殺到你露出破綻為止!”
江破月眼眸中閃過一抹決然,腳下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嗖”地一下朝著那蛇群衝去,轟然撞入那密密麻麻翻湧的蛇潮之中。
“貪狼九劫殺!”
雙臂一震,兩柄匕首驟然迸發出刺破天穹的寒芒,貪狼刀法再度被江破月舞動,手中兩柄匕首寒光閃爍,在急速舞動間,仿若銀龍在墨色海洋中穿梭,刀光如星河傾瀉。
漆黑蛇群嘶鳴著朝著江破月撲來,卻是一條條都被江破月手中匕首所散發出的刀光絞得寸寸崩裂,蛇屍墜落,隨後便化作道道黑煙徹底消散在空中。
那一道道的銀色刀光在絞殺了一條條小蛇之後並沒有就此直接消散,反而在虛空中交織纏繞,如星河倒卷,最終化作一頭百丈高的銀色貪狼虛影。
“嗷!”
銀狼嘯天,帶著無儘的殺伐之氣,音波如實質般朝著四周席卷,單單隻是那狼嘯之聲,便鎮滅了周圍的一大片蛇影。
銀狼的虛影在蛇群之中肆意奔走著,每一步落下,狼爪拍落便有大片的小黑蛇被碾碎,身上狼毛隨奔跑而浮動灑落,墜入蛇群的瞬間,便再度化作那森然刀氣。
如若沒有天淵蛇衍術的遮掩,狼王看到了此刻江破月所施展而出的貪狼九劫殺,絕對會放聲驚呼,江破月的貪狼刀法這何止是接近圓滿,這分明是已經徹底圓滿了啊。
“憋屈死俺了,不行,不管那麼多了,縮頭也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俺要砍了這些長蟲子!”
幾乎就在江破月如餓狼撲食般衝出去的同一刹那,那距離江破月不遠處,金刀門眾人裡的領頭人江千川,扯著嗓子發出一聲長嘯,猛然暴起,整個人氣勢洶洶,如同一頭蘇醒的大熊,手上提著一柄金刀,朝著那蛇群也是悍然衝了過去。
“金陽開天刀!”
一聲暴喝如驚雷炸響,江千川渾身金光暴漲,雙臂肌肉虯結,金刀高舉瞬間,隻見刀身之上驟然迸發出刺目烈芒,仿佛握著一輪墜落的太陽,熾烈到極致。
隻見一道金陽虛影緩緩浮現,將江千川與手中的金刀包裹了起來。陽光刺眼,令人不敢直視,光芒皆刀芒,那滅殺小黑蛇的速度絲毫不亞於江破月的貪狼刀法分毫,光芒所至,萬千蛇影如雪遇沸油,刹那消融,以至於,江千川周身在一瞬間儘是被殺出了一片小黑蛇真空區。
“殺!”
看著江千川提刀縱橫屠戮群蛇的樣子,江千川身後,一眾金刀門弟子見狀,亦是齊聲怒吼,聲浪如天鼓擂動,震懾四野。
所布下的刀陣,在這一刻化作一條咆哮的金色洪流,刀氣如龍,縱橫交錯間,裹挾著無儘的威勢,恰似千軍萬馬肆意奔騰,攜著無儘的殺伐之氣,朝著那蛇群迅猛推進。
“嗤!嗤!嗤!”
刀陣所經之處,原本密密麻麻、令人心生畏懼的蛇影,在這股強大的力量衝擊下,瞬間被衝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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