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狗冷笑連連,右手持刀,麵對朱石劉勇二人,緩緩向前。
旁邊的老趙和結巴都看呆了,什麼時候開始,山寨的新人這麼猛了嗎?以一敵二,還敢主動挑釁。
劉勇見此眼睛微眯,悍匪氣質頓時進入狀態,心頭那點怒火也被他強壓下去,“今天必須好好懲治一番李大狗,壓服他的囂張氣焰,才好和他談二當家交代的話。”
距離七八步時,李大狗停下腳步,對劉勇笑道:“看好了,我隻出一招,就能把朱石的腦袋砍下來,你一定要防備好,彆讓我失望。”
聽了這話,饒是以劉勇的老辣,也不禁一呆,隻以為李大狗失心瘋了。
一旁的朱石,早已怒不可遏,聞言之後,大喊一聲,“找死……”
一步跨出,手中佩刀狠狠斬向李大狗脖頸,正是要一刀梟首。
然而李大狗的刀卻比他更快。
寒光一閃,呲的一聲,李大狗的長刀,已經掠過他的脖頸,停在後知後覺,想要舉刀阻止的劉勇身前。
朱石揮向李大狗的刀,已經戛然而止。
劉勇看著眼前帶血長刀一呆,接著就看到朱石身軀慣性向前,一股血液衝天而起,在半空之中身首分離。
“噗”
無頭身軀落地,鮮血汩汩而出,浸潤著乾燥的大地。
“咕嚕”一聲,劉勇吞下一口唾液,瞪圓的眼珠,依舊無法恢複正常。
老趙和啞巴,連連後退。
“這…這……”啞巴指著地上屍體,嘴唇抖動老半天,也未能成語。
李大狗愕然發現,自己一刀揮出,斬下朱石頭顱,並沒有之前想的那麼緊張。
“終究是適應了嗎?”
趕走這些念頭,見劉勇駭然的眼神,從朱石屍體,移到了自己帶血的刀刃上。
李大狗嗬嗬一笑,收回長刀,“老劉,我提醒了你,要防備好,你怎能讓我失望?”
劉勇再次吞了一口唾液,剛才那一刀,固然是自己以為李大狗發瘋,才說那些話,可他揮出那一刀的時候,劉勇還是作出了迅速的反應。
隻是那一刀實在太快,以至於劉勇右手還沒舉到一半,李大狗的長刀,已經斬斷朱石脖子,停在了他的胸前。
內心自知,換了自己是朱石,也是萬萬沒有生還可能的,這讓他如何不驚駭莫名,隻是,李大狗怎麼會這麼厲害?
此時聽到李大狗冷笑反問,劉勇全神戒備的同時,也恢複了以前笑嗬嗬的表情,“大狗……咳,李哥兒說笑了,朱石和朱禾,拿你生死打賭,合該向他們報仇,我又不是不明是非的人,怎麼會橫加乾涉。”
李大狗站著身體,看著劉勇的眼神,見他這麼短時間,表情轉換自如,不由大為佩服,豎起大拇指,讚道:“老劉不簡單啊,剛剛還說,敢動朱石一根手指,就要對我不客氣,現在不過幾息功夫,他頭顱都掉了,你卻變得笑容燦爛,這反差可太大了。”
劉勇沒聽過‘反差’一詞,也知道李大狗是在取笑自己,他也算是能屈能伸,臉皮結實的人,依舊笑容不改。
“李哥兒折煞老劉了,你刀法如神,說砍他腦袋必定砍他腦袋,那還需要動他手指,我是一早就發現李哥兒,是個不凡人物。還請你饒過我這一回。”說到最後,他已經雙手抱拳,躬下了脊背。
眼神卻瞥向李大狗站立的雙腿,和持刀的手腕,被左手覆蓋的右手,更是幾次握緊刀柄,想要先發製人,隻是,每一次都被腦海中,斬落朱石頭顱的那抹刀光,生生打斷。
“哦…看不出老劉還是個未卜先知的人。”李大狗聲音拖得很長,突然厲聲道:“所以我剛進山寨的時候,你就屢次三番想要殺我?”
劉勇心肝一顫,在逃跑和出手之間,略有猶豫,立馬認清現實,舔著臉笑道:“沒有,沒有…李哥兒肯定是誤會了。”
李大狗看著劉勇討好的笑容和緊繃的背脊,感慨情形何其相似,隻不過角色對調,小心翼翼的人,變成了劉勇,操人生死的,換成了自己。
隻是,我又怎能如他那般,縱虎歸山?
看著劉勇垂下的脖頸,李大狗冷厲道:“站起來吧,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是無用。你或許不知,我本意是想塞你嘴裡幾坨狗屎,再把你丟進茅……”
就在此時。
猛然見,一抹雪亮刀光,從下方襲來。
李大狗手腕一轉,比劉勇更快的速度,一刀斬出。
當啷一聲,劉勇長刀落地,刀柄上還有一隻血淋淋的手掌。
啊……慘叫聲中。
劉勇已是用左手狠狠捏著小臂,鑽心的疼痛和憤怒,使得他側頭看向李大狗的麵容,一片猙獰。
李大狗緩緩收刀,冰冷的目光不帶一絲憐憫,冷然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嗎?”
“嗬嗬,你這樣打斷彆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或許我該重新考慮,先把你削成人棍,再丟進茅廁糞水中。”
李大狗饒有興致,欣賞著劉勇顫抖扭曲的臉孔,“隻可惜茅廁的糞水太淺,這方案終究不太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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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勇冷汗連連,向上曲起斷掉手掌的右手,咬牙切齒道:“李大狗……你欺人太甚,有能耐,把劉爺一刀砍死,這般折辱我,算什麼好漢?”
“好漢?笑話,活下來的才是好漢,你問問他們,是想當好漢,還是想當死人?”李大狗哈哈大笑,指著一旁,噤若寒蟬的老趙和結巴,大聲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