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讓侍衛守在了蕭墨的房門口,不許其他人打擾。
與其他大家閨秀不同,張小姐經常在外拋頭露麵,在京城有一定的名氣,不少人都認識。
見到張小姐來了,其他人自然不敢造次。
“多謝張小姐了。”蕭墨對著張水箐作揖一禮。
“蕭會元無需多謝。”張水箐微笑道,“不過今日小女子帶人來,怕是滿朝文武都知道公子您是家父的人了。”
蕭墨坦然道:“早就是了。”
從自己被提名解元開始,自己就是張大人的人了,之後更不用說自己還拜訪了張先生。
但是蕭墨心中早有準備。
朝堂之上,怎麼可能不站隊呢。
如今的自己站的是張大人,也就是站在房丞相那邊。
張水箐點頭微笑,也不多言。
十日之後,殿試。
齊國的殿試有所不同,沒有作答環節,而是士子輪流麵聖。
士子們皆居住外宮,等所有士子麵聖之後,方可離開,一般持續兩到三日。
麵聖順序由抽簽而定。
蕭墨運氣不好抽到了最後一個。
第三日,蕭墨走進大殿。
大殿中,坐著齊國國主、房丞相外加上其他六部尚書。
誰都知道蕭墨和張謙之的關係。
誰都知道那一篇“推恩令”。
而如今,誰又都知道那《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以及《春漓宮賦》。
當蕭墨進場的時候,近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帝王身側的那位丞相。
蕭墨已經算是張謙之的學生,也就是房齡的師弟。
蕭墨進來後,房齡閉上眼睛,默不作聲,不聽不聞。
“學生蕭墨,參見聖上,拜見諸位大人。”蕭墨莊重行了一禮。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齊主微笑地看著蕭墨,“好一個文采斐然,儀表堂堂的少年郎啊!諸位愛卿先不言,朕先來考考他!”
尋常士子的殿試,最多隻有一炷香的時間。
但是蕭墨在大殿中足足待了半個時辰。
蕭墨離開後,齊主看向身邊眾人:“此次殿試的狀元,想必諸位愛卿沒有異議了吧?”
......
四月中。
青山縣縣令府邸。
縣令孫大人在院子裡泡著茶逗著鳥。
“老爺!老爺!”
正當孫大人給籠子裡的鸚鵡加水的時候,一個仆人連跌帶撞地跑了進來,嚇得鸚鵡連續撲騰了幾下。
“什麼事情啊?如此莽撞,嚇到我鳥兒了!”孫大人訓斥道。
“老爺!皇城來人了!”
“皇城來人了?可有說何事?”孫縣令嚇了一跳,心想自己平日也沒怎麼貪汙啊?
“老爺,皇城來人說要給老爺你嘉獎呢!您縣下的蕭墨!連中三元啦!”
“什麼!”青山縣縣令大喜,“好好好!快快去見皇城使者!”
不過青山縣縣令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想到:“快快準備大紅馬,大紅花,準備給狀元郎遊行!”
“那個......老爺.......狀元郎沒有來縣城。”
“沒來縣城?狀元郎去哪兒了呢?”
“狀元郎他似乎回村了。”
“......”
“老爺,我這就讓人去把狀元郎接過來。”
“不必了。”青山縣縣令攏了攏袖子,看著佘山的方向,“狀元郎他這幾天,應該是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