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江不知對方為何有此一問，不過還是老實答道：“聰明伶俐、果敢堅韌，是個人物。”
冷觀星聞言微微點頭，似是同意對方說話，然後又道：“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老夫卻觀測不出他的身世經曆、因果循環……你說奇怪不奇怪？”
冷寒江一愣，他深知自家天王老祖的觀星術獨步天下，哪怕就連帝王因果和世界因果也能推測一二，絕不可能對一個凝力境修士連一星半點的因果都推測不出來。
“會不會是因為葉塵自下界而來，所以觀星術才……”
“不會。”
冷觀星直接打斷道：“我們同在一片穹宇之下，又豈能有兩種天機？更何況，這上界和下界，原本就同根同源……”
“同根同源？”
冷寒江心頭一震，這一點他還是第一次聽老祖說起，不由立刻追問道：“老祖，這是何解？您的意思是，原本上下兩界本是一處，那……怎麼現在卻有了上下之分？”
“此乃天機……不可輕言。”
冷觀星輕歎一聲，喃喃道：“等你實力達到那個層級，便自會知曉。若沒有足夠的實力，而提前知曉了高於自身層次太多的天機，便會引來因果的反噬，你身為神尊境後期修士，應該對這等高階法則有所了解。”
冷寒江頷首，表示理解。
他如今也已對天君境初窺門徑，知曉那等層次的強者，已經掌握了一些高級法則之力。
比如‘因果法則’，融入因果法則的攻擊，就算是再如何躲避，也必然命中。
這是法則之力，無法更改！
沉默片刻後，冷寒江問道：“老祖，那觀星術什麼情況下才會對一個人失效？”
“有幾種可能……”
冷觀星緩緩道：“第一種可能，自然是有其他大能強者施展大神通幫他掩蓋了天機。第二種可能，便是他身懷能夠掩蓋天機的高級法寶，至於第三種可能……”
頓了頓，冷觀星又道：“那便是他的天道位格要比本王還要高。”
冷寒江眸光一凜，沉思片刻後道：“老祖，葉塵隻不過是個剛剛封為列侯而已，而您早已貴為天王，此乃皆是以帝王金口上承天道獲得的位格，他怎麼可能會比您的天道位格還高？
看來很有可能葉塵先前遇到過某位大能前輩，賜給了他一些傳承秘法，這也是為何葉塵的戰力會遠超同境界修士的原因。”
“你這般分析也不無道理，但，能賜給葉塵這等大機緣的大能強者，能會是誰呢？是七大神國中的某位帝王，還是天王？亦或者是萬法學宮那位遊曆各處多年不露麵的老院長，還是暗影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閣主？還是某位天外大能波動天機而孕育的產物？”
冷寒江聞言，哪怕他自詡足智多謀，此刻也是腦瓜子嗡嗡的。
可能性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都是他現階段無法覬覦的強大存在。
沉默了好一陣，冷寒江再次開口道：“現在唯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直接去問葉塵，謎底自然揭開。”
“這是最簡單的，但也可能是對你最不利的選擇。”
玄晶天王冷觀星目光看向‘星光’，抬手緩緩撥弄了一下，‘星空’旋轉的速度瞬間加快。
然後又看向冷寒江道：“葉塵的身上，也許存在著大因果，你若強行探尋，你也會沾染上那大因果，未來不僅是你，就連我整個冷族，可能都將因此麵臨滅頂之災。”
冷寒江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自家天王老祖竟然會這般寓言，那個葉塵到底是何等人物？
“老祖，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深吸口氣，冷寒江看向冷觀星，恭聲問道，態度謙卑。
在自家這位天王老祖麵前，他感覺自己是那般渺小。
“道法自然，隨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