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忠孝看著眼前怒氣衝衝的徐峰,雙腿一哆嗦:“你……你要乾嘛!”
“我乾你嘛!”
說完,徐峰不顧姐姐徐英的拖拽,一把抓過來孫忠孝:“我靠你嘛的!”
“還給你家洗衣服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個你嘛!”
“你個狗東西!”
“欺負我姐,挑軟柿子捏是吧!”
“你嘛個蛋的!”
徐峰一邊罵一邊打,拳頭往孫忠孝臉上招呼,沒一會便被打的鼻青臉腫,嘴上還說著:“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徐峰對於這種人很是了解,不敢了?他不是不敢了,是被徐峰打怕了。
等徐峰一走,這些事會被孫忠孝在姐姐身上全部討回來,就連旁邊倒在地上不說話的孫忠明,也是這個樣子。
他們不是怕了,他們是想熄滅徐峰的怒火,等著秋後算賬罷了。
徐英拉住徐峰的手,眼中含淚,搖了搖頭:“弟,彆打了,彆打了。”
“二姐,你……”
徐峰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二姐,心疼不已:“二姐,讓你受罪了……”
母親錢小娟紅著眼,走到徐英麵前,拉著她的手:“英子,英子,你受苦了,受苦了……”
“媽,我不苦,我不苦……嗚嗚嗚……”
這半年來,徐英一直都是這麼受過來的,從沒跟娘家說過一次,她害怕娘家人不會理會這種事。
在她的觀念裡,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徐峰,錢小娟沒有這種想法,是女兒,那就是一輩子的女兒,管它什麼潑不潑出去。
錢小娟紅著眼,望著地麵上躺著的孫忠明吼道:“你還是不是人了?當時你怎麼對英子的,她嫁過來了,你就這麼對她?”
“你對得起她嘛!?”
“你說過的話都當放屁嘛?”
徐峰拉起母親錢小娟,伸手便想再打姐夫孫忠明。
這時,屋內傳來一陣輕咳聲和怒罵聲。
“外麵吵吵什麼呢?”
“洗個衣服都抱怨?”
“老娘當時我就是這麼過來的,怎麼了?身為我們孫家的兒媳婦,伺候我們孫家,不是應該的嘛?”
孫忠明的母親趙大娘走了出來,等她走到院子旁邊時,看著周圍的一幕,愣在了原地。
看了看地麵上躺著的倆兒子,又看了看徐峰,錢小娟,徐英三人,立馬反應過來了,連忙樂嗬嗬的說:“親家母,你咋來了?”
“你說你來了,也不通知一聲。”
“通知你老母!”
“狗鼻羊的畜生!”
徐峰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他姐姐之所以會在這裡受苦受累,就是因為麵前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成天念叨著她之前受苦受累那一套,要把那一套按在姐姐徐英上麵。
這種人,心是真滴壞,真滴黑!
“你……你……”
趙大娘看著徐峰,氣的不行,可也沒有辦法,倆兒子都被打了,她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還能怎麼樣?
“我什麼我?”
“姐,咱們走!”
見撕破了臉皮,趙大娘惡狠狠的說:“好啊,走吧走吧!走了這輩子都彆回來了!”
“我看這輩子,你是一直住在娘家,被娘家說閒話,還在留在這裡!”
打蛇打七寸,這七寸,便是姐姐徐英的弱點,她要是回去了,屯裡麵肯定會傳出來流言蜚語的,徐家便會成為屯裡麵的笑談,這是姐姐徐英不想看見的。
徐峰扶著姐姐徐英往外麵走,徐英停下了腳步,徐峰轉身罵道:
“老不死的,你再多嘴一句,我把你家灶都給砸了!”
“我說的,耶穌來了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