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開始計較，失望便開始堆砌。誤會日漸加深，最終沉屙難醫
這是一個局？黎佩看著滿屏被特效和熱度吸引進來的人，頗有些感慨，這就是禮物的力量啊！她以前可從來沒試過這麼乾。說起來，情殺雖然不想讓人覺得他跟他的榜一在一起了，可也從沒阻止她給他刷禮物。這樁樁件件，要是換到彆人身上，黎佩想，她恐怕都會評價一句“又當又立”。可是對情殺呢，她又十分的雙標。
情殺是個主意特彆大的人。大多數時候，除非是她十分堅持的，他都不會太放在心上。他這個人，有一種把世俗忽視得乾乾淨淨的味道。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在她過往二十幾年的人生裡，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她都快要不會跟他打交道了。
公屏熱度慢慢降下去。禮物帶來的熱度時效終於要過去了。不是吸引人的直播風格，終究是留不下多少人。瀟浪留下一句“開播去了”，也撤了。黎佩看著他這一離開，帶走了還留在直播間的人數的二分之一。果然，之前有不少的在線人數是瀟浪帶來的。
黎佩想起車厘子跟她說的那番話，剛才言之鑿鑿，現在倒是覺得也未必沒有這種可能了。
哈尼還在。你的偶像也是不會跑的。黎佩又看了一眼在線人數列表，沒有看到車厘子。無儘還在情殺車上，沒道理她那麼感興趣，人卻不在直播間裡。難道也是跟她之前做的那樣，以遊客身份進的直播間？
對車厘子她向來是有話就說。立刻一條消息就發了過去，“無儘在，你不在？”
車厘子秒回：“我怎麼可能不在！我必須在！”
“哪個是你？”黎佩又問。
“我隱身了。”
“？？？？？”黎佩發了一連串的問號過去，蘋果直播確實是有在線隱身這個功能的，但是目前隻對特定等級以上的用戶開放。關於升級，黎佩也研究過，主要就是靠送禮物。充值還不做數的，充了多少金額，沒有變換為同等價值的禮物送出去，等級經驗條是不會變動的。當然，官方說在線時長和彈幕活躍度也是可以增加等級經驗值，但是黎佩的實踐經驗表明，這種不花錢的經驗增長值對於越高等級需要的越長的經驗條來看，幾乎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她都還沒有到可以隱身的等級呢！“你到可以隱身的等級了？”
“開什麼玩笑！100級！蘋果倒閉了我都不可能到！”車厘子誇張地語氣透過屏幕傳過來，“隱身嘛，你可以用遊客身份看直播啊，也可以開個小號嘛！平台又不會阻止你開小號！”
“所以，你是開的小號？”黎佩回想一番剛才在列表裡看到的那幾個眼生的id，問她，“哪個是你？”
“我都開小號了，肯定要保密啊！”車厘子道，“你快彆問了，也去整個小號，回頭拿小號出去玩，你就知道有多快樂了！”
“我說你最近怎麼這麼老實待在瀟浪直播間呢，原來是因為搞了個小號？”黎佩恍然大悟。
“可不嗎，瀟浪之前找我談心，你懂吧，三更半夜的，跟我說，他直播間的大粉，一天天不在直播間待著，到處去浪，他說他都要心碎啦！”
“哦豁，我咋不知道，大主播這麼脆弱？”
“怎麼瀟浪沒找你聊過？”車厘子詫異，“據我所知，在他直播間粉絲牌能排的上號的那些私下跟他都是單獨有聊的呀！”
“找我乾嘛，我隻是偶爾去看看。”
“你就偶爾去看，都能消費那麼一堆，你要經常去看，那還了得？瀟浪難道不會這麼想？”
黎佩愣了愣。
“主播都是靠禮物活的，能賺的錢不賺，他是傻子嗎？”車厘子又追加了一句。
黎佩想起不久前車厘子也跟她說過類似的話。“你不是瀟浪粉絲嘛，怎麼你說起他來，感覺這麼像個黑粉呢！”
“那我必是黑粉頭子呢！”車厘子也不否認，“我不信情殺在你眼裡就百分百完美啊，騙騙彆人就算了，可彆把自己也騙了。”
“好好好，有你在，這麼有事沒事給我提醒著，我也不能犯糊塗啊！”
“那也得是你聽得進去。像小檸檬，就是說不聽的，大草莓也是，自欺欺人很有一套。”
“車厘子，你應該不是學生了吧？”
“畢業都快一年了呢！”車厘子感歎，“好懷念讀書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