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也許會發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下，是好是壞也得發生之後才會知道，但改變總是好事吧？
“這不早就發生了的事嗎，瀟浪到現在才來吃醋是不是有點太遲鈍了？”黎佩問，“而且你看他給你發的消息哦，明明就是吃你的醋了嘛，他就沒給我發，知道給我發一點用沒有！”
“嗨，他不就是吃準我會對他有點兒愧疚之心，他開播了我也會去給他刷點兒嘛，我還不知道他！”車厘子認識瀟浪久了，對他那一套做法也很熟悉。
“那你也說了，他吃準你了麼，那你今天給不給他刷？”
“你能不能攔住我？”
“手長在你身上，餘額在你卡裡，我怎麼攔能攔住想送錢的你？”
“你跟我說說瀟浪的缺點。”
“他的優點和缺點你都比我更清楚。”
“那你說，瀟浪渣不渣。”
“渣不渣的你不知道？套用現在的網絡熱梗，‘他那不是渣，是想給天下xx一個家’。”
“xx?”
“你懂的。”
兩人你來我往心照不宣地交流了幾個回合，車厘子率先叫停，“哎，我都知道的，但是這個破手啊，真不聽使喚啊！”
“你充錢去了？”
“剛你沒聽祈喊瀟浪呢嘛，說等他們吃完飯回去就開遊戲直播，叫瀟浪一起。”
“？？？？？？他不跟小檸檬多膩歪一會兒？？？？？？”
“小檸檬跟他一起回家啊。”車厘子理所當然地說。
“這就一起回家了？”這進度是不是有點兒太快了。
“小檸檬這趟，現在氛圍已經烘托到這兒了，發生點什麼都正常吧。”
黎佩知道車厘子這話說的沒錯，但她心裡還是有點兒堵得慌，一些久遠的記憶又向她襲來，她的指尖慢慢陷進掌心裡，這一拳也不知道要捶向哪裡，有股氣也不知道朝哪兒出，她迷茫了一陣，才頓覺整個空間都是安靜的，她不知何時退出了祈的直播間，車厘子也暫時沒有給她發來消息。
她深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原地伸了個懶腰。
“你怎麼沒在直播間了？”車厘子也隻是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很快又續上了，“不會是瀟浪找你了吧？”
“沒有......”黎佩頓了頓，“他真的沒必要找我的，他知道找我完全是對牛彈琴。”
“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車厘子發來一個“笑哭”的表情包，“他找你都跟你說什麼？”
“印象比較深的就是他每回都會跟我提一嘴‘羨慕情殺’，我就順著他的話問他，‘你羨慕他什麼啊？’後麵那些話你應該也能想到的吧。”黎佩努力朝那個方向回憶了一下，跟車厘子多提一句瀟浪這裡她是故意的，她需要一些彆的刺激來掰回她的記憶。
“那他羨慕的人可就太多了，”車厘子深以為然，“今天他羨慕的對象指不定就是祈了。”
“跟小檸檬說羨慕祈？”
”那不至於，他多聰明啊，小檸檬在深市的這段時間，他可不會去私聊她。他會輾轉告訴除小檸檬外的所有人，他有多羨慕祈，羨慕他女朋友漂亮又貼心，羨慕他粉絲多金又有粘性，通過我們的嘴巴把這些內容傳遞給小檸檬。”
“回頭瀟浪開直播，我一碗水端平，去給他刷個999的。”黎佩突然道。
“剛有錢從天上掉下來了？你白撿了給他送？”
“你剛才不是也沒管住你的手充值去了嗎！”
“我那是因為有點私心，你是為啥啊，你又看不上他！”
“我是因為他六翻了啊，所以九九九嘛！”
“！”車厘子猛一陣感歎號刷屏。
“我是覺得，瀟浪以後就算不開直播了，他轉幕後，教彆人怎麼當主播，他也能乾得很好的。”
“評價這麼高？褒義的嗎？”
“中性的。因為我沒覺得這種維係粉絲的手段是良性發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