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佩心裡咯噔一下。她手指點開了跟情殺的私聊，她覺得這是個有必要問一問的時候了。
“今天居然出門了！”黎佩開門見山。
等待的時間裡她把幾種可能都想了一遍，也許她又會看到一個攤手小人，也許她什麼回複都不會收到，但她不問一嘴，始終是不安心的。而且她不僅自己要問，她還拜托了車厘子幫她一探，拐彎抹角的，從另一個事件出發去問問，她相信車厘子一定會有辦法的。
情殺回消息的速度讓黎佩懷疑他的手機一直是拿在手上的。
沒有意外的是，她收到今天第n個攤手小人。但意外的意外是，情殺居然還多敲了兩個字，“是的”，他回了一句顯而易見的廢話。
“你不是準備開播麼，怎麼出門了？”他倆的聊天記錄還明晃晃地掛在頁麵上呢，黎佩能看到，情殺肯定也能看到啊。彆告訴她這麼短的時間，情殺就已經把跟她的聊天框刪了，她可是一直保留著跟情殺的聊天框呢，曆史聊天記錄什麼的都在，從她加到他微信的那一天開始，記錄都在呢。
“接人。”情殺惜字如金。
黎佩的心怦地多跳了一拍。“接誰”這兩個字，她是不敢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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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出門接人啊，梨子，”車厘子的消息來了，“有沒有可能真被我說中了，他也麵基。”
“那也太湊巧了吧！都在這一天。”黎佩往沙發裡一靠，要不她也趕個趟兒，這個點踩著油門再去一趟海市，才開過一次高速呢，路況她熟啊！
“穿得這麼花枝招展的，會是跟誰呢？”車厘子大概是嫌打字麻煩，開始發大段的語音，“主要是我在他粉絲群裡看了一圈了，壓根沒人提這事兒啊，他粉絲群那麼安靜，我也不可能漏看消息的。”
“你這臥底非常成功嘛！”都進情殺的群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進去的，但他群裡就沒幾個人，我進的時候是21還是22個來著，現在也沒超過30個人。”
“這都跟我遊戲群的人數不相上下了，情殺這個主播乾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吸的粉。今天好不容易能蹭上一波流量了，他又出門接人，這不是把財神爺往門外推的節奏嘛！”
“那也未必，”車厘子聽了黎佩的語音，“你怎麼就知道他接的不是財神爺？”
“細說！”黎佩從語音又轉成了打字。
“你想，直播打賞還得給平台和工會分賬呢，如果是線下的轉賬，那不就都是他的了麼。金主爸爸又不拘泥於付款方式，對吧！”車厘子分析起來頭頭是道。
“你乾脆直接問他接誰得了，我們猜來猜去，彆最後是接他媽！”黎佩陡然想起那個情殺提過的跟他沒有生活在一個地方的女人。
“行吧，我替你問，咱倆找他聊的時間這麼接近，人要不傻，也能猜出我是幫你問的，就看他說不說的吧。”
“我是覺得多想無益，就算真的是接哈尼，我也沒有立場跟他說‘你彆跟她麵基啊’，對吧，純粹是問一問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罷了。”有個底，總比兩眼一抹黑的好。
“哦對了，你介不介意我把你發我的那個哈尼的照片發給大草莓和小檸檬？”車厘子突然問，“她倆對她都蠻有興趣，小檸檬是說祈跟她也有些瓜葛，她要知己知彼，預防針打一打。”
“她不是最近都跟大佬一起的麼，還能有彆的動作？她進沒進情殺的群？”
“進了，但是她很少說話。那個達哥給瀟浪刷的多，給彆的主播也沒少刷，她跟著肯定也都刷了，你沒看她那個號等級麼，也挺高的了。”
“小檸檬不是瀟浪粉絲管理麼，這沒加她？”
“好像是加了沒通過？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說是祈有好友，她沒有。”
“那她加我乾嘛？”黎佩納了悶了，當時哈尼可是主動加的她，雖然兩人互相試探了幾句之後到現在也沒有再發過消息了，但當時她那個舉動，可不像是會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不通過小檸檬的好友申請，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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