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瘦高,脊椎微微後彎,肩胛骨處凸起的骨骼像要刺破皮膚,一雙灰色的豎瞳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濕漉漉的光,像是剛舔過血的野獸。
當那雙眼睛掃過下方的信徒時,瞳孔猛地一縮,接著,他的嘴角以一種近乎詭異的弧度向上咧開——不是自然的笑容,而是從嘴角兩側硬生生撕裂開的口子,幾乎要扯到耳根,露出兩排尖銳而密集的犬齒,齒縫間還沾著暗紅的血痂。
“哈……”
他發出一聲短促的笑,氣音裡帶著黏膩的濕意,像是喉嚨裡卡著未咽下去的碎肉,“又有……美味的家宴嗎?”
說這話時,他的視線在信徒們的脖頸、手腕處來回逡巡,灰色瞳孔裡閃爍著餓狼般的貪婪,卻又混雜著孩童玩弄螻蟻的興奮。
指尖微微顫抖著抬起,指甲泛著青黑的光澤,似乎已經在想象撕裂皮肉時的觸感。
“上次的‘開胃菜’跑太快了,”他伸出舌頭,緩慢地舔過自己的尖牙,動作帶著令人作嘔的癡迷,“這次……可要慢慢嚼啊。”
話音未落,他突然俯身,用指甲在自己手臂的皮毛上劃開一道血口,鮮血湧出的瞬間,他竟露出了更加興奮的表情,像是聞到了某種極致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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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對血肉的病態渴望,早已超越了饑餓本身,成了一種刻入骨髓的、以折磨和吞噬為樂的扭曲本能。
左邊的牛獸人始終低垂的頭顱緩緩抬起,脖頸轉動時發出沉悶的骨節摩擦聲,像是兩塊巨石在較勁。
他原本沉暗的黑色瞳孔驟然亮起,如同兩簇被點燃的暗紫色火焰,那光芒裡沒有絲毫溫度,隻有碾壓一切的悍然。
健碩如岩的肌肉在殿堂角落漏下的微光中泛著冷硬的光澤,每一寸賁張的線條都像是用黑曜石雕琢而成。
而藏匿在肌肉紋理間的紫色斑紋,此刻正沿著血管的走向次第亮起,如同活過來的閃電在皮下蜿蜒,將他本就如山嶽般的身軀襯得愈發威懾。
他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眯起眼,鼻孔裡噴出兩道白氣,帶著灼熱的氣息砸在地麵,竟將堅硬的黑曜石灼出兩個淺坑——那是力量即將破體而出的征兆,沉默裡藏著足以掀翻大地的威嚴。
最右側的蛇獸人則始終保持著半倚的姿態,直到此刻才緩緩抬起手。
他的指尖蒼白而修長,撫過自己棱角分明的臉頰時,動作帶著一種詭異的慵懶。
原本披散在肩頭的粗長黑發如同失去生命力的藤蔓,軟塌塌地垂著,卻在指尖離開臉頰的刹那驟然繃直——那些發絲竟在瞬間幻化成數不清的小蛇,鱗片在光線下泛著油亮的光澤,密密麻麻地鋪陳開來,如同一片湧動的蛇潮。
下一秒,所有小蛇同時睜開赤紅的豎瞳,冰冷的目光齊刷刷向前射去,與蛇獸人本尊眼底翻湧的凶光連成一片。
他微微偏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些由頭發化作的毒蛇便隨著他的動作一同直立起上半身,信子吞吐間發出細密的嘶嘶聲,像是無數把淬毒的匕首在空氣裡摩擦,無聲地宣告著掌控者的絕對權威。
薩斯凱奇的嘴角忽然向上勾起,那道弧度在他布滿暗紅色紋路的臉上顯得格外醒目,卻沒有半分笑意,反倒像是利刃出鞘時閃過的寒光。
他看著前方三位氣息已然蛻變的獸人,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跟舊識打招呼,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掌控感:“好久不見。”
話音落下時,他赤足踩過的地麵上,那些暗紅色的紋路正順著他的腳步向前蔓延,如同臣服的藤蔓般纏繞向三位獸人的腳邊,卻在距離他們半尺處驟然停下——那是屬於王的分寸,既宣示著絕對的主權,又默許了他們此刻的存在。
他微微偏過頭,豎瞳裡的猩紅漫不經心地掃過狐獸人撕裂的嘴角,掠過牛獸人亮起的斑紋,最後落在蛇獸人肩頭湧動的蛇潮上,喉間滾出一聲低沉的笑:“看來這具軀殼,你們用得還算順手。”
沒有多餘的寒暄,沒有刻意的威壓,可那隨意的語氣裡,卻透著一種理所當然的熟稔與絕對的支配力。
仿佛他們之間的久彆,不過是他午睡醒來的片刻間隙,而眼前這三位足以令萬靈震顫的存在,本就該在他的視線裡,等候著一聲簡單的問候。
“那麼……就該開始準備接下來的‘宴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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