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手中的長劍毫無阻礙地切入魔王的小臂,那蘊含著第一代勇者力量的劍刃,仿佛能無視一切黑暗防禦,隻一瞬便將魔王的小臂齊肩斬斷。
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而被斬斷的手臂則重重摔在地上,還在微微抽搐。
右側的弈白見狀,眼中精光一閃,當即抓住這稍縱即逝的破綻乘勝追擊。
他手腕翻轉,高舉的聖劍再次凝聚起聖潔光芒,帶著劈開黑暗的威勢,朝著魔王的頭顱狠狠揮砍而去。
魔王暗罵一聲“該死”,脖頸處的肌肉驟然繃緊,幾乎是憑著本能猛地低頭——“哢嚓”一聲脆響,聖劍擦著他的頭皮劃過,將他頭頂那根盤旋著黑色紋路的龍角生生切成兩半,斷裂的龍角帶著火星砸在地上,碎成了好幾塊。
還沒等魔王從斷臂斷角的劇痛中緩過神,一道清冷的銀白月光突然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那是守護靈揮出的刀光,速度快到極致,等魔王察覺到危險時,胸口已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一道深可見骨的長長血痕從他左肩蔓延至右腹,黑色的血液如同泉湧般湧出,將他胸前的黑色鎧甲浸透。
魔王終於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暴怒,青筋如同蚯蚓般在他額頭暴起,原本猩紅的瞳孔徹底變成了純黑,表情猙獰得如同擇人而噬的惡鬼。
他猛地跺腳,周身的黑暗魔力瘋狂翻湧,轉瞬間,地麵劇烈震顫,數根手臂粗細的暗紅色尖刺從林軒與弈白腳下拔地而起,尖刺頂端泛著劇毒的幽光,帶著穿刺一切的勢頭,直逼二人要害。
林軒與弈白反應極快,幾乎在尖刺破土的瞬間便齊齊向後急退。
林軒足尖點地,身形如同柳絮般向後飄出數米;弈白則借著聖劍的支撐,一個後空翻拉開身位,堪堪避開了尖刺的突襲。
站穩身形後,幾人抬眼望去,隻見魔王正用怨毒到極致的眼神死死盯著林軒,那目光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他原本斷掉的那條手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黑色的霧氣不斷彙聚,骨骼、肌肉、皮膚依次成形,不過呼吸間,便恢複如初,甚至比之前更顯粗壯,上麵還縈繞著更濃鬱的黑暗魔力。
“都是你!是你毀了我策劃幾百年的計劃!你這個礙事的螻蟻……給我去死!”
魔王的怒吼如同驚雷炸響,聲音裡滿是幾百年心血毀於一旦的癲狂與怨毒。
話音未落,他指尖猛地向林軒身後一點,一道泛著腥氣的血紅尖刺突然從地麵破土而出,速度快到極致,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直逼林軒的後腦,顯然是想一擊取命。
可林軒像是早有預料,麵對身後的致命偷襲,他非但沒有慌亂,反而微微俯身,向前優雅地“鞠”了一躬——那動作帶著幾分戲謔,剛好避開了尖刺的軌跡。
下一秒,失去目標的血紅尖刺勢頭不減,“噗嗤”一聲精準刺進了前方來不及反應的魔王眼中!
“哎呀,真抱歉~”
林軒直起身,拍了拍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抬頭時臉上掛著欠揍的壞笑,眼神裡的輕蔑幾乎要溢出來,仿佛剛才隻是不小心幫魔王“自戳雙目”而已。
魔王眼中瞬間湧出黑色的血液,劇痛讓他渾身一顫,他死死咬著牙,粗暴地伸手將紮在瞳孔裡的尖刺狠狠拔出,動作間濺出的血珠落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他的身形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不是因為疼,而是被林軒這股戲耍般的態度氣得幾乎要炸開,胸腔裡的怒火如同岩漿般翻滾,幾乎要衝破理智的束縛。
然而,還沒等魔王醞釀出下一輪攻擊,早已懸浮在半空中的那些血色魔法陣突然齊齊亮起!耀眼的紅光瞬間充斥了整個戰場,緊接著,無數顆拳頭大小的血色法球從陣紋中噴湧而出,如同密集的流星般砸向魔王。
此刻的魔王正因眼傷和怒火分神,根本來不及防備——數道法球結結實實地砸在他身上,爆發出劇烈的能量衝擊,將他再次狠狠擊飛出去,重重撞在身後的黑色岩壁上,發出沉悶的巨響,岩壁瞬間裂開大片蛛網般的紋路。
魔王掙紮著從碎石堆裡狼狽起身,黑色的鎧甲布滿裂痕,嘴角不斷溢出黑色的血液。
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低沉的咆哮從喉嚨深處滾出,周身的黑霧如同沸騰的開水般瘋狂翻湧,迅速將他的身體包裹——那黑霧如同有生命的黑色粘液,緊緊貼在他身上,不斷蠕動、收縮。
緊接著,魔王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肌肉撕裂鎧甲,比之前粗壯了整整一圈,原本還算人形的輪廓變得愈發猙獰。
數根手臂粗細的黑色觸手從他背後破土而出,在空中瘋狂揮舞,觸手頂端還帶著倒刺;他的眼白徹底被黑色吞噬,隻剩下一雙猩紅的豎瞳,死死盯著林軒,裡麵翻湧著毀滅一切的瘋狂。
這邊魔王已然完成了二次異變,林軒卻像是沒看見一般,絲毫沒有在意那股愈發恐怖的邪惡氣息。
他抬手舉起手中那把曾斬斷魔王手臂的長劍,目光落在劍身浮現的淡藍色麵板上,眉頭微微蹙起,嘴裡還碎碎念著:“嗯……麵板上看,就隻是基礎傷害比普通武器高了點嘛,也沒什麼特彆的。
而且怎麼還是封印狀態?這解鎖的特殊效果,還不如我手裡這把月川的控場能力實用呢……”說著,他還抬了抬另一隻手中的月川劍,劍身瑩白的光澤與他此刻漫不經心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眼前即將爆發的惡戰,不過是場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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