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傑還真沒撒謊,他真跟詹明月出門去找專家了。
隻不過這個專家有點與眾不同,他不但沒上班,甚至都沒當醫生。
段沐,鐘南山苦修士,大多數人都不會把他跟大夫聯係起來,可他還真是出身中醫世家,一身家傳醫學在三十幾歲的年紀就被譽為國醫的接班人。
可後來他妻子意外離世,一度精神萎靡,幾年後突然傳出他放棄世俗去鐘南山修道了。
這一走,十幾年杳無音信。
當初詹明月也是聽大人聊天說過這位給奶奶號過脈的大夫一些傳聞,有些許印象。
重點是,他最為符合陶傑的要求,有真本事,堪稱“養生”方麵的專家。
聽說不少人為了找他調理身體,還專門去鐘南山尋人,隻不過都一無所獲。
臨走的時候詹明月還有點遲疑,怕白跑一趟,“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那是他們心不誠。”陶傑急三火四的整理行裝,“這種大師級彆的人,怎麼會這樣輕易就飛升了。”
“就你心誠!”詹明月看他一眼,轉過頭去。
“當然,而且我跟他們情況不一樣。”陶傑把兩個人的行李箱都塞滿,“我是為了傳宗接代,這是正經事。”
“那你怎麼不去找不孕不育的給你治。”詹明月被他的歪理氣得轉過身來,人家都偷偷摸摸,像他這樣大張旗鼓帶了幾十號去找人的,可能還是頭一個。
“你是飄了。”陶傑瞪眼,他怕宋律,不代表怕詹明月。
“飄了能怎樣?”
詹明月撇嘴,明知道他現在不能怎麼樣,倒是挺有底氣。
陶傑指了指門口,站在外麵的鐵柱把門關上……
詹明月當時就慌了,“你有力氣,就有道理……”
申都到鐘南山一千多公裡,開車也需要十幾個小時。
不過沒辦法,惡狗給陶傑身邊的安保小組下了死命令,確保他的人身安全。
八輛車起步,直奔鐘南山。
在山下休息一晚,早上天剛蒙蒙亮,陶傑就迫不及待的招呼大夥吃飯,然後儘早出發。
作為道教發源地,鐘南山位於秦嶺中段,有“九州之險”的稱號,四季冷暖乾濕分明。
到了山下,陶傑打聽一個正在擺攤的當地人,“山上修道的人集中在什麼地方?”
“那你得去第一峰,沿途72道觀,更有無數岩洞石屋,隨便找個人不難,要是專程找人,那就費勁了。”攤主四下瞧了眼,“你們是尋醫?”
“我們就不能是來燒香的?”陶傑饒有興致的問。
“拉倒吧,我在這多少年了。像你們這樣興師動眾的,和彆人那種有所求的不一樣。一看幾位就是才華橫溢的貴人,不會跟凡夫俗子一樣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那肯定要更現實一點。”
攤主把自己知道的幾個詞都用上了,然後沉吟不語。
陶傑掏出手機掃碼,“支付寶到賬一萬元……”
攤主眉飛色舞,把一個護身符遞過來,“要是我說的沒錯,貴人是求子?”
陶傑掏繼續掃碼,“支付寶到賬一萬元……”
攤主站起身,“我跟你們說,要說不孕不育,就沒有比段雲子更神的了。以前也有人過來找,我都沒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