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暗染胭脂汗,麵白誤汙粉黛油。
當潮汐過後,兩個人還緊緊的摟在一起。
“會不會……太委屈?”
趙嬋一愣,轉而輕輕搖頭,“當年,我以為已經徹底失去了你,和那個時候相比,現在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
趙嬋以前有多驕傲,除了滿眼都是陶傑,能入眼的彆說人,連事都不多。
可媽媽高霞徹底得罪死陶家,就已經讓她預感到這段感情必將沒有結果。
隱隱還堅持了一段時間,連她自己都覺得除了放棄,彆無他途。
可分開以後,她沒想到自己會那麼痛苦,隻能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
保研,實驗,泡在實驗室裡,仿佛隻有這樣才會讓自己忘記那刺眼的傷痕。
可惜,五年後,他的一個留言,仿佛在一把山火,點燃了她那近乎枯死的心房。
為此,她不管不顧的趕去申都,隻有一個念頭,把自己徹底交給他。
就算是從此人生陌路,她也要自己親手完成青春的祭奠。
從五星酒店的總統套開始,她就把那當成兩個人的新房,就算第二天就會分開,她也算嫁過了他。
在交大的宿舍,她其實看到了李清婉無意間掉落的一管口紅,但她卻從來都沒提起過。
回京城的路上,她一路走,一路拍,笑著,哭著,都想過如果陶傑再也不聯係她,那她就離開,可就算是孤獨終老,有那幾天的回憶,也足夠了。
再後來,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隻想他,忘不掉,割舍不了。
知道他身邊有彆人陪,她很少打電話,甚至發消息都儘量挑不會打擾的時間。
等到陶傑去杭城談投資,她沒想過探究這錢怎麼來的,隻想能跟他還有一絲聯係。
自私的認為,就算是牽掛,他也不會忘了自己吧。
幸好,陶傑是真的發達了,發達到不會因為彆人的意誌放棄自己。
發達到可以讓母親都低下高傲的頭不再管兩個人的事。
發達到隻要自己懂事,他就可以安排好一切,再也沒有分彆的遺憾。
至於其他,重要嗎?
也許很重要,但她的心裡已經裝滿了他,再也容納不下彆人了啊。
陶傑嗅著她身上散發的獨特氣味,那種發自內心的歡愉讓他難以舍棄。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內心糾結。
對趙嬋,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生理上的喜歡。
他喜歡她那乾淨馬尾的垂順,喜歡那眸子裡黑白分明中的柔情,喜歡她高興時微翹的嘴角,喜歡她遇到難題時皺起的眉心……
甚至她香汗淋漓都對他致命吸引的味道。
可人生沒辦法回溯,除了回憶。
李清婉的出現,打碎了他曾經緊守的人生框架,然後就在這條路上一發不可收拾。
他每一次放肆過後,都覺得自己是野蠻入侵了彆人的人生,尤其是這些人都太過優秀,優秀到任何一人都讓他被無數人嫉恨的程度。
但他卻好像已經成為脫韁的野馬,失控的列車,已經沒辦法掌控感情的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