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能就這麼完了。
穆澤都已經意識到,很快他麵對陶傑慫了的新聞就會煙囂雲上,要說港城的媒體,不僅僅是發達,更因為言論上管製寬鬆,少不了某些無端揣測。
筆洗競拍的事,自己跟陶傑較勁,誰都看得出來。
不光是沒比過人家,還讓陶傑大大的露了把臉。
後來自己竟然半點舉動沒有,誰看都是認慫的表現啊。
就算是他說傳音器出了毛病,但誰會信?
肯定以為是自己為了保存顏麵編造出來的。
他今天要是就這麼讓陶傑走出這,穆家半個世紀的臉,就都丟光了。
穆澤腦袋一熱,也就不管不顧,讓隨身保鏢去攔人。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手下這幾個保鏢都是來自東南亞的高手,平日裡也是橫行無忌,一聽老板吩咐,那還不上?
陶傑手裡還舉著電話,看著被鐵柱和惡狗攔住的幾個膚色黝黑的大漢,拉著詹明月後退兩步。
董娜黛眉微蹙,保利拍賣行聲名遠播,敢在這裡鬨事的,不是愣頭青,就絕對是個人物。
但當今敢對陶傑不敬的,她還真想不出來有誰。
周曉琴更緊張,但明明心裡很害怕,還是主動站到詹明月身前,畢竟她行動不便。
“陶先生,抱歉,我馬上就到。”電話裡,港首十分歉意,他公務繁忙,實在是剛剛抽出身來。
“沒事,正好遇到點事。”陶傑嘴角翹起,立威就得找夠分量的,這穆澤不多不少,正好。
看得出來陶傑在打電話,穆澤也不在意,施施然的雙手插兜,從四號包廂走出來,“陶先生是吧,夠低調的啊。到了港城還這麼藏頭蓋尾的。”
“你誰啊?”陶傑眉眼一抬,身前雖然隻有鐵柱和惡狗,卻沒有半點在意。那語氣就好像在質疑一個阿貓阿狗。
穆澤:……
他和陶傑幾乎不在媒體露臉不一樣,經常見諸報端,網絡上更是算得上一個紅人,陶傑卻好像壓根不認識他。
眼睛眯起,“裝,你再裝!”
他好像壓根沒把鐵柱和惡狗放在心上,就這麼朝陶傑走去。
“彆以為給人當狗你就……”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脖子已經落到惡狗的手裡。
惡狗今天穿了一身西裝,胡子早已刮的乾淨,好像完全沒有威脅的一個中年精英模樣。
可偏偏他毫無征兆的就動了手。
穆澤的四個保鏢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鐵塔一樣的鐵柱身上,萬萬沒有想到惡狗才是那個危險源頭。
看到雇主遇險,就衝了過來。
就在這時,鐵柱動了。
好似暴起的猛虎,斜著身子就撞在最前麵的人身上。
轟,伴隨著筋骨折斷的聲音,連續撞飛了兩個人。
另外兩個人腳步一滯,瞪大眼睛,感覺這就不是人類能擁有的力氣。
但是鐵柱可沒給他們思考的時間,一拳將距離最近的搗暈,順便一個低掃,喀嚓一聲,最後一個也倒地抱著腳踝,喉嚨裡發出極其壓抑的哀嚎。
董凝張大嘴,她怎麼都想不到陶傑手下竟然這麼肆無忌憚。
要知道,在港城,一旦惹了穆澤這種豪門,下場可都不會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