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略略思考了一下，把自己能說的都說了一遍。
他說的東西和其他人的口供都能對得上。
隻模糊了與自己有關的一部分事實。
好在這部分事實其他人也並不知道，就任由他胡說了。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切不可再耍你的小聰明了，”聽了一陣之後，方木忽然警告方哲：“原本你要是沒耍小聰明，隻混在人群中的話，就能和其他人一樣，無傷得救。”
“……”
說到這裡，父子兩人都有些沉默。
方木心中暗暗後悔，自己就不該說起這件事情，這不就勾起了兒子對於自己武道被廢的聯想和記憶？
方哲則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緩緩吐出一口氣，方木還是問道：“你當時被那個夏老師帶走了？”
“這部分的事情撿重點和我說一遍……”
方哲於是又說了一遍，末了好奇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自己編的這一段出了什麼漏洞？
“當然有問題，而且還很大。”方木這麼說道，成功把方哲的心給吊到了嗓子眼。
“首先，那個五品的夏老師至今在逃，我們篩查了全城監控，還是沒有找到他的任何蛛絲馬跡，看來是個反偵查能力非常強的人……”
方哲聽到這一點，快速眨了下眼睛，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難道他得說夏老師其實已經被自己給乾掉了，屍骨無存，你們不用找了？
“其次，”方木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後來發現，今天這起惡性案件裡至關重要的報警電話居然是用那位夏老師的手機打的……”
“與接線人員通話的，還是夏老師手機裡自帶的ai虛擬人……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帶著幾分古怪，隻可惜，我們現在找不到夏老師的手機，也找不到他本人，無法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啊？”方哲適時展現自己的驚訝：“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和校長是一夥的嗎？”
“這就不清楚了。”方木搖了搖頭：“或許是分贓不均，或許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導致決裂……什麼都有可能，目前下定論還太早了。”
“哦……”方哲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用來報警的手機也被他用言出法隨給消除了。
再加上永遠不可能被抓捕歸案的夏老師，應該沒有人會懷疑到他身上。
這頓晚餐就這麼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中結束。
由於吃的都是外賣和打包用的餐盒，倒也不用洗碗。
方哲打過招呼之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兜裡掏出手機一看，已經快要沒電了。
連忙給手機充電，一邊充電一邊上網搜索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並沒有在網絡上找到與生命本源有關的東西，類似的詞條倒是一抓一大把。
方哲翻了半天，發現全是一些人造的概念，和自己想要找的生命本源沒一絲關係。
連生命本源的概念都沒有，自然而然也沒有專門修煉生命本源的功法。
“難道就隻能靠青鬆呼吸法慢慢恢複？”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我也未必有那麼多的時間……”
方哲撓了撓頭，有些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