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方哲冷冷問道。
他已經可以確認，這個司機絕對是帝都那邊某個人的狗。
結果他都給機會了，這家夥卻沒有選擇動手，反而東拉西扯，真的給他介紹起了帝都的景點。
方哲的精神探測一直籠罩這片山地，勉強還是能夠跟得上向雲天的動作。
向雲天已經快要將這波暗殺者全都乾掉了。
殺完了這些人，他就會回來。
方哲底氣更足，再加上沒能引誘司機動手，最後的耐心也被消磨乾淨，乾脆直接發問。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啊。”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啞然笑道：“你知道帝都的五姓十族嗎？”
來了。
方哲心中暗道。
他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在網絡上聽說過一些邊角料的傳聞，據說這是帝都圈子裡的說法……”
更深的東西，他就不知道了。
“五姓十族，是帝都最強大的幾個家族統稱。”司機用一種略帶感慨的語氣說道：“其中那五姓，趙錢孫李王，哪怕放在全國，乃至全球，都是最頂級的世家。”
“因為他們族中，各有一尊武神坐鎮！”
“武神？！”方哲心頭大震。
在世人所知的後天先天武道體係之上，還有武神存在。
當然，絕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武神到底有多強大。
甚至很多人認為，武神隻是遠比普通先天巔峰武者更加強大的存在罷了，並不是先天之上還有一個全新的境界。
但也有很多人認為，武神就是完全超然於先天之上的另一個境界。
方哲不知道這兩種說法到底誰對誰錯。
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他向司機發問。
可惜司機也不知道。
“你太高看我了，我不過是五姓十族中某一位大人物手下辦事兒的一條狗罷了，我還不配知道這些事情。”司機這麼說道。
“說完五姓，咱們再來說十族。”
“十族要略遜五姓一些，但這十個家族中，都有超過兩個以上的先天武者，這樣的實力遠超其餘家族，因此得以脫穎而出，隻在五姓之下。”
“這就是帝都如今的格局。”
“除此之外，魔都和妖都、南都也各有武神坐鎮，因此地位超然。”
“曆年以來，武道高考的狀元基本上都出自這些大家族中，少有變數……”
司機唧唧歪歪了一通，本意上還是那一套勸說方哲放棄競爭，乖乖認輸的話術。
“從這些大家族中脫穎而出的少年英傑，哪個不是天賦、毅力、努力、勤奮全部都拉滿的存在？”
司機勸說道：“說實話，就算你全力去拚，也未必能夠拚的贏。”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丟人現眼，交惡同齡英傑呢？”
“你隻需讓上一讓，甚至可以在公眾目光下敗的假一點，讓大家以為你是迫於敵人的家族勢力，或者再次被收買，所以才敗了。”
“這樣一來，你還是能夠繼續保有自己的名聲，還是會有些人認為你能夠贏過那些大族子弟……我可以向你保證，那些人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
司機循循善誘，給方哲描繪了一幅完美的藍圖。
隻要他輸。
哪怕說的假一點，好像有內幕也無所謂了。
隻要輸了就行。
司機反複強調那些大族子弟的強大與不可戰勝，告知方哲，就算他不領情，全力去拚，也未必是那些人的對手。
拿不到狀元獎勵就算了，最後還會與一些人交惡，讓自己的接下來的餘生都在不安與打壓中度過。
聽著司機的這些話語，方哲毫無觸動，隻是冷笑：“他怕了？”
“啊？”司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你背後的那個人。”方哲說道：“如果他不是怕了，害怕輸在我手裡，顏麵無光的話，他又何必看派你來呢？”
“我前往帝都的路上，又怎麼會遭遇伏擊和暗殺？”
“看來他們並沒有你所吹噓的那麼強大，”方哲滿臉平靜的說道，卻有一股令人不敢小覷的威嚴：“否則的話，他們就不至於這麼心虛了。”
司機啞然，還想強行辯駁兩句：“不是這樣的，他們隻是想要穩妥一點罷了，謹慎無大錯嘛。”
“再說了，這麼多暗殺者，也不都是我家少爺安排的……”說著說著他就沒聲音了。
想來是他也感覺到，自己這麼說，話語實在是太蒼白無力了。
於是他乾脆不在原話題上和方哲糾纏，而是轉而說道：“是，我承認你的確厲害，讓我家少爺都要忌憚。”
“你的確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參加決賽，去奪取本就屬於你的名次。”
“可你的家人呢？”
“你說什麼？”方哲的氣質變了。
仿佛沉睡的猛虎蘇醒。
眼瞳中射出仿佛若有實質的光束，死死盯住司機的後腦：“你們這般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