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星辰、萬界生滅、法則流轉…所有景象,都在這雙空眸中自然映照、生滅輪轉。目光所及,不再需要解析法則,因為法則本身,已是他目光的一部分。
他緩緩抬起右手。
沒有混沌符文閃耀,沒有能量波動逸散。
隻是意念微動。
前方,一片虛空無聲無息地“凝固”。這不是冰魄的凍結,而是這片空間內,所有粒子運動、能量傳遞、乃至時間流逝的“規則”,被強行改寫、設定為“靜止”!這是淩駕於法則之上的、對宇宙底層運行邏輯的——定義!
指尖輕點。
那凝固的虛空中,一點微塵憑空“燃燒”起來。沒有火元素法則的引動,沒有能量的注入。它“燃燒”,僅僅是因為李天“定義”了它在此刻、此地的存在狀態應為“燃燒”!微塵化為灰燼,又在灰燼中“定義”出一株嫩芽,嫩芽瞬間“定義”為參天古木,古木又於刹那“定義”為飛灰…生滅輪轉,皆在一念之間,無中生有,有歸於無,全憑心意!
言出法隨?不!
此刻的李天,自身便是“法”的源頭!他即是混沌法則的化身!混沌法則即是他意誌的延伸!
法則,是構成宇宙的磚石,是驅動萬象的規律。而在此刻的李天麵前,這些“規律”,如同可以隨意拆解、組合、修改的積木!
他抬眸,目光穿透了秘境,穿透了道宮,穿透了九域蒼穹,投向那無垠的、孕育著無數可能性的深邃虛無。
在聖境極致那超越凡俗的感知中,他清晰地“看”到,在那法則交織、運轉不息的宇宙圖景之上,存在著更加宏大、更加根本、如同編織宇宙這張巨網的經緯線般的——規則!
法則,是“如何做”。
規則,是“為何能”!
掌控法則,可移山填海,毀天滅地。
而觸摸規則…則是定義“山”為何是“山”,“海”為何是“海”,“天”為何能“毀”,“地”為何能“滅”!是成為宇宙運行邏輯的製定者,是成為…真正的造物主宰!
“法則之上…是為規則…”李天淡漠的聲音,在空寂的秘境中響起,如同創世之初的神諭。
“我即法則…”
“法則即我…”
“言出法隨…”
他凝視著虛無深處,那扇由無儘規則之線編織而成的、若隱若現的、散發著永恒與不朽氣息的——門!
“…帝境!”
聖境極致,已是前無古人。
而帝境的門檻,就在這萬法歸墟、混沌初鳴、返璞歸真的刹那,於李天眼前,裂開了一道通往至高無上的縫隙!
帝路,已在腳下初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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