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蘇瑾憂慮資源):“...傾全族之力供養前輩...那前線的戰士...又當如何?”
六長老墨文期待傳承):“...可否指點我族年輕一代?...”
依附長老們爭吵升級,派係傾軋。
在整個爭吵過程中,二長老明鏡依舊閉目枯坐,紋絲不動,仿佛早已神遊天外。
但若有極其敏銳的感知如李天)便能察覺到,當話題涉及到“資源分配”、“祖火維持”以及李天那深不可測的氣息時,這位枯槁老人如同古井般沉寂的意念深處,似乎有極其微弱、幾乎無法捕捉的漣漪蕩開,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古老滄桑感,旋即又歸於死寂。赤炎長老在末席,更是連看都不敢多看這位二長老一眼。
“夠了!”首席大長老石堅拍案,威壓鎮壓全場。
“...既然諸位爭執不下...”
石堅的目光掃過全場,尤其在閉目的二長老明鏡身上略微停頓了一瞬,見其毫無反應,才繼續道:
“那便按最直接、也最公平的辦法來。”
“讓這位…李天,與我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在城心演武場公開比試一場!”
“勝者,自然證明其價值,配享議會決議的資源傾斜!”
“敗者…便無需再浪費口舌與資源!”
他看向錢通:“錢通長老,你孫兒錢楓...可堪此任?”
錢通狂喜起身:“回稟大長老!楓兒定當全力以赴,不負議會所托!”挑釁看赤炎\李天)
林戰皺眉欲言,被石堅眼神製止。蘇瑾歎氣。墨文眼神複雜。赤炎無奈歎息。值守長老洪麵無表情,微微頷首。
就在決議似乎塵埃落定之際,那位一直如同枯石般的二長老明鏡,眼皮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他沒有睜眼,隻是從他那乾癟的嘴唇中,極其緩慢、沙啞、仿佛帶著積年塵埃般吐出一個字:
“...可。”
聲音微弱,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位長老耳中,如同古鐘輕鳴,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古老威嚴。這個“可”字,並非僅僅是對比試的同意,更像是一種對整個議決流程的最終背書,賦予了這場比試在祖火殿層麵上的“合法性”。說完這個字,他再次沉寂下去,仿佛剛才那一聲隻是幻覺。
李天原本平靜無波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落在了這位仿佛隨時會坐化的二長老明鏡身上。僅僅一瞬,便又移開。
李天迎著石堅的目光,嘴角勾起冷意與嘲弄的弧度:
“哦?”
“比試?”
“也好。”
“李某…便陪你們口中的‘天才’…玩玩。”
大殿氣氛凝固。石堅眼神更冷。錢通笑容燦爛。一場特殊的比試,在二長老那一個“可”字的餘音中,正式敲定。
李天心中冷歎:
“外有強敵...”
“內部爭權...”
“還有這等深藏不露、如同活化石般的老古董坐鎮...”
“這長老議會的水,比想象中更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