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議,太子殿下所言有理,眼下還是以京師安危為主吧,陛下可調集軍隊,先撲滅湖廣及河南賊寇,且看下一步闖賊動向如何,再布置對策為好。”內閣次輔吳牲站出來支撐朱慈烺。
“臣附議。”工部尚書範景文也出聲附和。
“這...”崇禎剛才被打斷的不虞現在也變成了糾結,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耳根子軟,聽著太子和次輔的進言,覺得也有道理,而且,崇禎現在也是驚弓之鳥,非常害怕京師出事,至於陝西,遠在千裡之外,還可周旋。
“太子和吳卿所言也是良策,朕意先以京師為重,著馬士英、黃得功、左良玉、劉澤清、劉良佐進軍湖廣、河南,剿滅流寇,進史可法為南京兵部尚書、參讚機務,總督湖廣、河南、陝西、山東、四川、南直隸軍務,剿滅流寇,著南京鎮守太監張彝憲為監軍,協助總督剿冦。”
回到鐘粹宮,躺在榻上,頭枕著李靜婉的腿,享受著李靜婉的頭部按摩,榻前的風語,花墨二女侍立,雪羽,月影二女正在捶腿,身體上的享受,並不能緩解朱慈烺心中的煩躁,事情的一切都遵循著曆史的大勢行進著,朱慈烺暫時改變不了太多。
可能有人在想,練了這麼多年的全火器新軍不能出擊平叛?不能出關平虜?要是這麼想,那就太天真了,不說新軍至今未有野戰經曆,就是說新軍的憑仗,鳥銃及青銅野戰炮,在現在的流寇和建奴麵前,肯定有優勢,但並未大到具有壓倒性。
特彆是黃台吉和多爾袞兩人,都是極具推行火器,三順王的叛變,讓建奴體會到了火器的好處,目前已經有了成建製的火器營,遼東戰場也因此從對峙狀態,到了失守。
至於李自成,這會兒更是富得流油,湖廣、河南、陝西,所有原先朝廷重鎮守城用的火器,基本全部落入其手中,話說,現在這會,李自成的火器,說不得比朱慈烺的還多,不,是一定比他的多,一兩百門各式火炮應該綽綽有餘,也就火銃少點。
哪怕新軍火器能以多打少,但人家幾十上百萬的人,分多路進攻呢?新軍也跟著分兵?然後被優勢人數各個擊破?
況且,現在的朱家,根本不得民心,沒有地方支撐,李自成恰恰相反,現在的老百姓,都是吃他娘,穿他娘,吃穿不夠有闖王,不當差,不納糧,大開城門迎闖王,民心所向,老百姓和士紳官員都搶著給李自成開城門,官軍能守住那就真的出鬼了。
“哎”朱慈烺不由得歎口氣,原本還有些僥幸,想著自己來了,或許可以保住京師,但以現在的局勢來看,難啊。
當務之急是把剩下幾個好苗子搞走,洪承疇那是趕不上也碰不到,沒辦法,在遼東朱慈烺的手伸不過去,加上當時鬆錦是孤城被圍,外麵的人根本進不去,所以,一年前也隻能看著他和祖大壽被俘。
現在先把陝西那一波救出來吧,想到這裡朱慈烺開口道:“擺駕坤寧宮。”
按照明朝規矩,太子出閣後就不能隨便進入後宮了,要去也要得到皇帝老子的批準,但崇禎朝倒也例外,因為崇禎本來就沒幾個老婆,剩下的都是太妃之類的老女人。
為了勤奮治國,加上國朝艱難,許多年都不曾選秀女了,在後宮見一個年輕點的宮人都是稀奇,所以對於太子進入後宮,崇禎特批可以不審批直接進,當然,僅限於皇後的宮殿。
來到坤寧宮,向周皇後見禮之後,果然在此發現了妹妹也在,鄰家小妹初長成的朱媺娖巧笑嫣兮,繼承了老朱家幾百年的完美基因的絕美容貌,不到二八年華,就已有許多典雅端莊的氣質,一個貴氣逼人的少女。
“小妹,來哥哥這邊,聽說你最近刺繡的手藝見長,給父皇做了幾件漂亮的褂子?”朱慈烺沒話找話。
“太子哥哥又取笑人家,我隻是看著父皇的內襯有些許破損,就給父皇做了幾件禦寒的褂子,這冬天來了,宮裡的火炭每年也在減少,我怕父皇在前殿處理事務的時候凍著咯。”
“嗬嗬,怎麼會呢,這天下,凍著誰也不會凍著父皇呀。”話雖然這麼說著,但朱慈烺心裡也是微微有些傷感,崇禎可能是曆朝曆代最樸素的皇帝了。
為了將這個國家支持下去,國家財政崩壞,他就用自己的內帑來填坑,但終究是不夠的呀,所以,宮內的各類用度一減再減,連自己裡麵穿的衣服都有破損補丁,可想而知。
“哥哥今日不用讀書了嗎?”朱媺娖用狹促的眼神,賊溜溜的盯著朱慈烺小聲問道。
“額。。。你這丫頭,想什麼呢,今日是正常的休沐。”誰讓朱慈烺之前經常逃課裝病呢,實在是四書五經對於現代人來說太過折磨。
“話說哥哥,母後給你選的妃你見過了嗎,今兒個來宮裡請安,話裡話外可都是何時能和你成婚呢。”
“哦?你是說寧氏她們?我還真沒見過呢,怎麼樣,長相如何?”
“那還用說,母後和皇伯母親自挑選,當然是萬裡挑一的大美人了,皇伯母可是說了,太子妃那是比起她年輕時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是聰慧無比,溫柔大方,舉止有度什麼的,誇的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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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我可真是撿到寶了呢。”
“可不是,要不是現在天下不太平,你們應該也已經完婚了。”
“這個不打緊。”說著朱慈烺悄悄看了一眼周皇後,發現她正輕笑著在忙手裡的東西呢,對於自己兒女的聊天打鬨很是享受,這團圓的時候可是真不多啊。“小妹,哥哥求你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