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恂也沒點出‘屠城’的說法,隻是簡單解釋了一下封鎖全城的必要性。
“嘶。。。”朱慈烺吸口氣,惆悵的拍了拍額頭,“你這小腦袋瓜一天到晚的在想什麼呢?孤乃大明正統皇太子,普天之下,皆是臣民,豈會做出這種事?那孤與建奴何異?連李自成和張獻忠都做不出來的事,你是怎麼想到孤會做出來的。”
“啊?殿下不是這個意思嘛?奴婢知錯,是奴婢想差了。誤會殿下了,奴婢罪該萬死,請殿下責罰。”方清荷鬨了個大紅臉,立即漲紅了臉,低頭請罰,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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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你啊,看本宮回去怎麼收拾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朱慈烺無奈的敷衍一句責罰,然後好奇的問道。
其他文武也都跟著大笑一陣,隻是都覺得這小娘子想法奇特,但又著實善良,算是善意的笑吧。
畢竟,朱慈烺說這話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都想到的是不能走漏消息,而根本就沒往屠城上麵想,他們可是朝廷的官軍啊,怎麼可能屠城?
當年驅逐韃虜都沒做絕,元廷的皇室被俘的,都分了爵位做了富家翁,更遑論自己的百姓。
“是。。。是村鎮都這麼說的,說我們現在是大西治下的百姓,要堅決抵抗朝廷,不然現在已經背叛朝廷,以後朝廷要是破城,我們這些曾經歸順過的百姓,朝廷都會殺了的。。。”方清荷低聲解釋道。
“哦?張獻忠愚民的法子還挺多,知道給朝廷抹黑造謠了,嗬嗬,那你可見朝廷大軍進入湖廣和河南,有濫殺過一個百姓嗎?要是朝廷真是這樣,那你可就不是跟著本宮了。”朱慈烺揶揄的說道。
“是,殿下,奴婢也想明白了,那是叛軍亂說的,奴婢知錯了。”
“行了,本宮可是個好人,正兒八經的好人,走了,加速前進,支援南門錦衣衛,入城後控製新野縣城。駕。。。”
新野南門,擺著兩個破破爛爛的拒馬,兩邊這會兒早已沒有百姓進出,幾個流寇穿的五花八門,破破爛爛的抱著長矛坐在城門洞裡麵的凳子上吹牛,全是上下,就一頂白色氈帽是他們唯一統一且識彆身份的東西了。
“二狗子,你看看,外麵是不是來車隊了?”一個朝外坐著的順兵拍拍同伴說道。
“他娘的,還真是啊,哈哈,今天運氣還真不錯啊,眼看要關城門了,還來個肥羊,今晚咱們兄弟去怡紅院的錢,應該是跑不掉了。”他們絲毫不以為意,不認為有什麼危險。
一是沒有聽說官軍打進湖廣北上了,二是河南赤地千裡,糧食物資嚴重缺乏,一直都是靠湖廣的糧食販賣支撐,商人逐利,為了錢,什麼命都敢賣,從湖廣搗騰高價糧到河南傾售,利潤極高。
錢這個東西,他總歸是流動著的,彆以為河南連年災禍就沒錢,恰恰相反,比以前的河南還有錢,地主老財、土豪富紳窖藏了幾輩子的錢,都讓大順給變著法的挖了出來分了,加上這幾年到處劫掠,換防來河南的順軍那叫一個有錢。
其實,李自成的根本體係就是空的,現在和大明的情況一樣,底層百姓沒錢,大順朝廷也沒錢,但他娘的底下的中高層有的是錢。
沒有完善的製度,搶了就是自己的,誰傻乎乎的回去上交朝廷,就算李自成的親軍,都不見得能交給李自成兩成繳獲。
“走,出去瞧瞧,剛好這會兒時辰差不多了,借著城門關閉的這個當口,好好的敲他們一筆,這些奸商可是銀子大把,不敲點可惜了,都對不起咱們兄弟今天在這兒辛苦一天。哈哈哈。。。”
兩人說著出了城門洞,抱著長矛,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極為神氣的左右一站,踩著拒馬,看著對麵拉了十幾車的商隊,心裡樂開了花。
祖澤清算是第一次上戰場直麵敵人了,本來還是非常緊張的,路上想起朱慈烺教劉向山的法子,深呼吸了幾次,果然平複了不少,但還是有些緊張、激動、興奮,胳膊和腿都在微微發抖。
這不是害怕,這是人體極度興奮是高速分泌飆升的腎上腺素所致,像劉向山一樣,戰場上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候,胳膊都摔折了,愣是當時沒感覺出疼,起身繼續上馬殺敵,都是一個道理。
隨著越來越近,祖澤清終於看清了情況,整個門洞不大,三米多高的城牆,算是中規中矩的小城,本來還有些緊張的祖澤清,待看到兩個守城的順兵的樣子時,鼻子差點兒氣歪了。
兩人不僅沒有半分慌亂、害怕的樣子,反而還極度囂張,表情前欠揍,祖澤清人情世故見多了,一看就知道這他娘的兩人是準備敲自己竹杠了,城門收稅是常規操作,但這兩人那拿喬的樣子,一看就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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