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大清乾清宮朝議。
“王爺,臣請遷都北京,現在我朝已經拿下北京、直隸和宣大一線,與關外連成一片,進可攻、退可守,而且定都北京,可仿明朝,天子守國門,便於大軍從北京發兵,隨時南下。”寧完我出列提議。
“嗯,寧學士言之有理,本王近日思索良多,也有此意,不知諸位愛卿可有異議?”多爾袞現在是無可爭議的滿清話事人。
“臣奴才)等並無異議。”
“好,依然如此,準卿所奏,禮親王?”
“臣在。”代善出列。
“命禮親王為遷都總理,率正紅旗不日返回盛京布置,迎皇上和兩宮太後入關,遷都北京。”
“臣遵旨。”
“洪學士。”
“臣在。”洪承疇出列。
“本王命你以兵部尚書銜,總督直隸,領綠旗十萬軍,南下圍剿直隸各府的頑抗明軍,之後在廣平府駐紮,居中策應。”
“臣遵旨,謝王爺恩典。”
“祖大壽、祖可法、張存仁、王世選、全節,冷僧機、拜音圖、濟瑪、席特庫、聶克塞。”
“臣在。”
“你們隨軍出征,各領兩個營。”多爾袞基本對半,安排了五個投清的明將,五個宗室小輩。
“臣遵旨。”
“既然要遷都北京了,就將北京內城的漢人全部遷到外城居住,內城由旗人居住,另外,各旗在北京跑馬圈地、搶奪包衣之行,從今日起打住,不許再做,戶部督促,完成接下來的糧食收割。”
“報。。。”
多爾袞還沒安排完,就被打斷。
“稟攝政王,鑲紅旗急報。”報信的是紫禁城帶刀侍衛,多爾袞正白旗的精銳白甲剌兵。
“呈上來。”多爾袞無悲無喜的說道,但心中卻是有些陰沉,鑲紅旗駐紮在景州,要是大敗河間府明軍,應該捷報而不是急報。
那麼,大概率就是敗報了,難道是山東明軍進攻?不應該啊,多爾袞滿心疑惑的接過戰報打開,幾個呼吸,瞬間眼中精光大作。
“攝政王,不知道是什麼緊急軍報?”鑲藍旗旗主,鄭親王濟爾哈朗問道。
“鑲紅旗的敗報,明廷的太子,朱慈烺,領了三萬騎兵北上,圍困景州,鑲紅旗連夜向北突圍,死傷一千二百餘旗人士卒。”
“留在景州駐守的一萬漢軍旗和兩萬包衣,估計也是凶多吉少了,景州補給維持不了幾天,不可久守,鑲紅旗這才連夜突圍,所以,留下的步兵,也估計堅持不了幾天。”
‘啊?明朝三萬騎兵北上,還差點兒端了鑲紅旗?’眾臣嘩然。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集結騎兵南下,拿下明廷的太子吧。”老奴九子,巴布泰說道。
“容本王思慮一番。”多爾袞閉上眼睛,摸著光亮的額頭。
下麵的眾臣、王爺、貝勒、貝子也都交頭接耳,開始討論起來。
少頃,多爾袞睜開眼睛,咳嗽一聲,瞬間,大殿就安靜了下來。
“朱慈烺這小娃娃能不能拿下不好說,但北直隸確實需要增兵,計劃不變,洪總督,領十萬綠旗南下真定府,命鑲紅旗和鑲黃旗西進彙合,權利拿下其餘府城。”
“然後由綠旗留步兵駐守各城,其餘大軍南下,徹底蕩平直隸地區。鑲藍旗整軍出發,南下河間府,若是河間府的明軍還在,那盯防住即可。”
“記住,帶足給養,若是遭遇圍困,立即持本王調令,向正黃旗求援,夾擊明軍。”
“若是河間府明軍已經不在了,就繼續南下,一直推進到景州山東北方,河間府州城)駐紮,若是遭遇圍困,守城待援即可,我大清可不是明軍,在外有大把的援軍,想打我們的援,他還差點。”
“正紅旗聽令,暫且擱置遷都事宜,整軍南下,前往鹽山山東東北方,河間府縣城)駐紮。好了,就這樣,各位旗主留下,其他人散了。”
“臣等告退。”
等隻剩下本次出征的旗主和綠旗總督洪承疇,多爾袞這才安排道:“本王若是沒有算錯,河間府明軍已經撤退了。”
“明朝太子朱慈烺此次領軍北上,應該是掩護撤軍的,那麼,他接下來就是真定及其南方各府,鑲紅旗,鑲黃旗和綠旗,全速南下真定,向南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