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點點頭,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番抬起頭來的樂輕柔和李香君,樂輕柔乃去年花魁大賽的第二名,或者說本該是花魁,長相、身段自是上上隻選,李香君作為老牌花魁,自是不用多說。
隻是這大中午的,朱慈烺和李姝來的好似不太是時候,二女似是起床沒多久,加上白天不待客,所以並未梳妝。
李香君與樂輕柔雖未梳妝,素麵朝天,卻依舊難掩天生麗質。
細細欣賞,隻覺李香君眉如遠山,眼若秋水,羞羞答答的望著朱慈烺,雖無脂粉點綴,肌膚卻如凝脂般細膩,透出淡淡的光澤。
她的長發隨意挽著,幾縷青絲垂落耳畔,加上剛匆忙起床的迷瞪樣,更添幾分慵懶之美。
身姿婀娜,纖腰盈盈一握,雖著素衣,卻難掩其風韻,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從容與優雅,讓朱慈烺感歎,不愧是老牌花魁,現在依然當紅的頭牌。
見朱慈烺審視著自己,李香君沒由來的生出絲絲緊張,又有幾分懊惱,暗氣自己竟然慌忙出迎,亂了方寸。
將自己的素麵呈與朱慈烺麵前,他定然會覺得自己很難看吧,同樣素顏傲人的李香君期期艾艾的衝朱慈烺牽強的笑了笑,低頭福禮,沒敢再抬起頭來。
再看樂輕柔,則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清蓮,眉眼間猶自還帶著幾分稚嫩與純真,這可能就是無欲則剛吧,可能暫時還沒有什麼彆的想法。
她的雙眸清澈如泉,眼波流轉間仿佛能攝人心魄,讓朱慈烺有些陷了進去,鼻梁小巧挺直,唇色如櫻,雖未施胭脂,卻自然紅潤。
身段纖細修長,雖未著華服,卻更顯清新脫俗,她的美,不似李香君那般成熟嫵媚,卻有一種未經雕琢的天然之美,令人心生憐愛。
二人雖未梳妝,卻各有風姿,令朱慈烺大飽眼福。
李香君如一朵盛放的牡丹,雍容華貴。
樂輕柔則如一枝初綻的梨花,清麗脫俗。
她們的素顏之美,雖不及盛裝時的驚豔,卻更顯真實與自然,仿佛一幅淡雅的水墨畫,令人不禁駐足欣賞。
見朱慈烺目光回轉,在打量自己,樂輕柔卻是暫未有什麼思想包袱,自然的向朱慈烺展顏一笑,盈盈一禮,請朱慈烺李姝二人上樓。
朱慈烺點點頭,看著嘴角掛笑的李姝,頗為懷疑的盯著李姝看了看,不知道這丫頭又在憋著什麼壞,笑的這麼瘮人,隨即眾人一同登上畫舫頂樓。
上次來是晚上了,天色昏暗,加上上次和侯方域、錢孫愛在談事情,也沒顧得上打量畫舫,這次白天過來,倒是能好好欣賞欣賞了。
剛才在外麵看著,畫舫的布置就相當華麗,現在再看裡麵的布置,也著實高端。
步入畫舫,仿佛進入了一個奢華的世外桃源。船艙內鋪著錦繡地毯,四壁懸掛著名家字畫,案幾上擺放著青銅香爐,嫋嫋青煙升起,散發出淡淡的檀香。
桌椅皆以紫檀木製成,雕刻精細,桌上擺著青花瓷茶具和精致的果盤。船艙二樓的中央設有一座小戲台,供歌伎舞姬表演,四周環繞著軟榻,供賓客倚坐觀賞。
三樓的頂層,自然還是和朱慈烺上次來的時候一樣,一個通透的大堂,專為接待頂級貴賓設置,像是一個超大型的單獨包房,就差在門口掛上‘vip999’的牌子了。
當然,這些場所,也隻是船上的前半部分,後半部分還有一半的房間,至於是給她們自己內部休息還是另作他用,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畫舫上的人,一般都是住在岸上的,這裡算是上班場所,不會在這兒久住的。
“朱公子、李小姐稍坐,香君少陪一陣,到房間沐浴更衣,再來伺候公子,以免唐突公子。”李香君說完一福,不待朱慈烺應聲,就逃也似的匆匆踢群轉身快步離去。
樂輕柔笑著點點頭示意,然後也蓮步輕移的離去,不過片刻,倒是樂師、侍女都到齊了,在屏風後奏樂,三名麵容姣好的年輕女子,為朱慈烺和李姝輕柔舞動,倒也是賞心悅目。
待劉大錦試吃完畢,朱慈烺端起酒杯道:“來吧,大小姐,小可敬你一杯,感謝李大小姐今天上臉,讓小可有機會宴請姑娘,小可實感三生有幸啊。。。”
“咯咯咯。。。”李姝左手掩嘴嗤笑,右手卻是端起酒杯,和上次一樣,這次朱慈烺也沒問她,就給她安排在了自己身邊就坐,兩人略一碰杯,朱慈烺仰頭一飲而儘,李姝卻是循禮,以左袖遮掩,揚起玉頸飲下。
酸酸甜甜,略帶糧食酒的苦香,倒是不怎麼刺喉,以朱慈烺估摸著,大概能比啤酒度數高些,在百分之十左右,因為喝下後,順著胸壁,還是能感覺到一股不太刺激的暖流滑下,看來是有些後勁的。
將門虎女就是不一樣,看著嬌弱的李姝,卻是喝完麵不改色,還笑盈盈的盯著朱慈烺說道:“我說朱大公子,咱們知根知底,就彆跟我拽文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兒的窮酸秀才呢,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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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錯了,我出門對外都是宣稱,乃順天府舉人,你可見過哪個窮舉人嗎?”
“嗬嗬,你還說起這個,你說你之前對人宣稱名鎮乾,字妙宇,彆人以前不知道,現在,還能不知道?”
“以後,你要是還字妙宇,那不就立馬露餡啊,我看啊,你該改字了,讓我想想,我給你取個好字,妙宇太宏大了,想個彆的。”
聽著李姝的調笑,朱慈烺倒是沒什麼感覺,現代人靈魂的他,其實非常享受這種平等相處的感覺,而且他還真沒什麼這個年代的忌諱。
但旁邊下首坐的祖澤清和丁自修則聽的眼角狂抽,有幾次祖澤清都快要忍不住出聲嗬斥,但被劉大錦的眼神示意壓住了,再看朱慈烺,確實也沒生氣的樣子,兩人就都埋頭吃東西了,實在是眼不見心不煩。
取字這種事情,對這個年代的人來說,不碲於賜名,那都是由師承或者長輩,或者輩分威望較高的前輩,或者父母取字,而且是象征著成人,意義非凡。
哪有女子給丈夫取字的,而且,李姝現在還算未過門,就算過門,也是相當於妾,而朱慈烺又是什麼身份,李姝當然是不夠資格的,就算剛才的話,其實都算是大不敬了。
但朱慈烺卻並未感覺有什麼不妥,身為貼身內侍的劉大錦,算是非常了解朱慈烺性格脾氣了,自從和朱慈烺李姝出行,全程低頭不語,一句話都不差,相當的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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