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麼說?朕要喜當哥了?平白無故多出兩個異父異母的弟弟妹妹?李德呢?”
“也在一起。”
“這婦人什麼來曆?”
“紅。。。紅蓮教逆賊。”
“謔。。。感情還有個大雷呢,嗬嗬,說說吧,讓朕開開眼界。”朱慈烺一下給氣笑了。
“是,陛下,逆賊文靜,是紅蓮教目前的三護法,之前在杭州居住,是浙江巡按王範大人養在外麵的外室,去年末,王大人因政績考優,調往四川遵義府任知府播州楊應龍之亂後,萬曆年間播州宣慰司改土歸流)。”
“好好好,紅蓮教可真有東西啊,可謂反賊屆出類拔萃的人才啊,事涉多少人?”
“回陛下,據臣目前掌握的情報,南直隸和浙江諸多府縣都有涉及,但多少人涉足過深,多少人隻是受賄,目前無法全部確定。”
“那就繼續調查吧,現在江南地方,不宜生事,先不要打草驚蛇。澤清,換便裝,隨朕去走一趟。”
“是。陛下。”
半個時辰後,朱慈烺著一身月白色絲袍下了轎子,門口守衛的鸞儀司士卒,早已跪在地上,因為他們的老大祖僉事,都是隨行在轎子外麵的,裡麵何人,一目了然。
“都起來,趙千戶,本少微服出巡,我父親可在裡麵?”
“回。。。少爺,是。”趙漢生誠惶誠恐的回道,好似自己在外偷情被逮到一樣,有些滑稽,但終究是錦衣衛精英,反應還是很快。
朱慈烺點點頭沒再說話,向裡麵走去,穿過照壁,一個不大的池塘,荷葉正綠意盎然,蓬勃勁發。
對麵廊亭裡,一名女子斜倚在木欄上,玉手拄絲,寬大的絲袍袖口滑下手肘,露出一大截白藕般泛著水光的玉臂,熠熠生輝,好不迷人。
因為背靠荷花池,朱慈烺看不見正麵,長得如何,不過,光看背影,就知道是個絕色女子了,再看對麵,崇禎麵前放著桌案,似是在為對麵的女子畫像,旁邊還侍立著一名美豔少婦。
此時,一直抬頭注視這邊的少婦發現了正在行來的朱慈烺一行,愕然少許,忙彎腰低聲提醒正在專心作畫的崇禎。
崇禎也是莫名其妙的,帶著些許惱怒的抬頭一看,隻見朱慈烺目若繁星般,反射著點點陽光,麵含笑容的大步行來。
崇禎也是一愣,隨即惱怒之色不見,露出一抹尷尬,但隨即,強行咳嗽兩聲,故作威嚴的放下畫筆,坐了下來,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起茶來。
被畫的女子自是發現了這個突發意外,也是坐起身子,向後看去,隻見一名身姿修長挺拔的少年人,帶著一群隨從向這邊行來。
這少年看著年歲不大,似是才二八年華,臉龐還帶著一絲青澀,但眉宇間確壓迫感十足,自己在王範這個欽差身上見過類似的壓迫感,但遠遠不如眼前的少年人。
他的麵容清俊如玉,眉如遠山,微微上挑的眉梢帶著一絲不羈,又好似有一絲玩味,嘴角微微彎起,帶著一絲和煦的淺笑,像是春風拂過湖麵,漾起層層漣漪,讓人有些莫名的安心。
她看著這俊俏的少年人來到近前,也是下意識的起身,但不知如何稱呼,隻能微微福禮,卻見他盯著自己打量少許,對自己微微頷首回禮。
“春哥兒,你怎地來到這兒了?”崇禎似是怕朱慈烺說漏嘴,忙率先開口。
“父親。。。”朱慈烺揖禮道:“兒在南京待得無聊,就來揚州拜見父親,看看父親過得是否舒心。”
“嗯。。。春哥兒有心了,為父在揚州甚好,你母親她們可還好?”
“母親安好,托兒照顧好父親。”
“嗯,夫人有心了,為父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文夫人,為父新交的紅顏知己,可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文夫人,這是我的長子,朱。。。”崇禎一時不知道如何介紹朱慈烺,卡住了。
“文夫人。”朱慈烺卻是直接接過話頭,點了點頭,算是見禮。
“朱公子福康,妾身有禮了。”儘管朱慈烺的見禮頗有些傲慢,居高臨下,讓她不太舒服,但她畢竟心思玲瓏,絲毫沒有表現出異樣,一絲不苟的見禮。
“這是文夫人的大丫鬟,小倩。”
“朱公子神潤如玉,劍眉星目,俊朗非凡,奴今日得見,當真是三生有幸,奴給公子見禮了。”這小倩卻是有些豪放,巧笑倩兮的誇了朱慈烺一通。
“嗯。。。好了,你們去中堂稍坐,我和父親說幾句話。”朱慈烺點點頭,坐在了涼亭另一側的橫凳上說道。
“這。。。”沒想到朱慈烺這麼失禮,小倩欲言又止的看向崇禎詢問道,對麵的文靜卻是盈盈一禮,就要退下了。
她自是明白,自己頂多算是外室,彆人長子自然不會拿自己當個人物,這也無可厚非,自己要真是個外室,說不得還要討長子的歡心,以求以後生活保障。
小倩見崇禎沒說什麼,隻是擺了擺手,便皺了皺柳眉,氣呼呼的上前,虛扶著文靜回了不遠處的中堂。
她心境自是沒有轉變過來,認為自己是紅蓮教的身份高於外室丫鬟的身份,考慮事情自然不會以丫鬟的身份看待。
待她們走後,朱慈烺這才開口道:“澤清,讓下麵人退開些。”
“是,少爺。”
等錦衣衛退開,朱慈烺這才叫道:“李德。”
“奴婢在。”幾步開外的涼亭一角,李德急急跑來,彎腰行禮聽命。
“說說吧,這孩子誰的?我叮囑你的事,你全當耳邊風了是吧?”朱慈烺的聲音聽不出悲喜,頗為平淡的問道。
李德卻‘嘭’的一聲嚇得跪在了地上,他是東宮出來的長隨,哪裡不明白,陛下生氣了,於是急急道:“爺您息怒,奴婢一直都是按照爺的吩咐做的,文夫人奴婢也是照做了,親眼看著她喝下的。”
崇禎也是麵色波瀾不驚,這些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為皇室顏麵,在外麵是不能留種的,他自然也是清楚。
所以每次李德善後,用什麼方法,他也不過問,就裝作不知道,不然以後怎麼麵對美人兒?壞人,留給李德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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