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宇元年,最後一件大事搞定,整個朝廷,算是終於閒下來了,各衙門也是上值喝茶打屁,等著放假了。
這日下朝,朱慈烺批完不多的奏章,正在作畫,劉大錦上前低聲道:“皇爺,錦衣衛李大人求見。”
“嗯,宣。”朱慈烺隨口應道,繼續他的簡筆素描。
李若鏈跟著劉大錦進來,遵從劉大錦的囑咐,未出聲打攪朱慈烺,直至一刻鐘後,朱慈烺終於出口長氣,放下炭筆。
“臣參見陛下。”
“坐吧,可是有眉目了?”
“是的,陛下,宋一貞案,宋家老爺子抵京,已然答應保釋,落水案,臣也有些眉目了,這是疑似涉案的名單,請陛下校閱。”
朱慈烺接過草草一看,果然,全是鹽商和礦商家族,哂笑一聲,朱慈烺問道:“嗬。。。詳細說說。”
“是,陛下。臣查了自殺的宮人近三個月的行徑和家屬,果然,找到了和他們家人接觸的線索,不過,他們的家人,在事發前,就已經因為各種原因死了。”
“不過,臣還是通過走訪暗查,發現了可疑之人,順著他,臣找到了在京的這些人,他們時常秘密聚會,臣懷疑,就是他們謀劃的。”
“名單上,就是參加密會的名單及其家族背景,臣請緝拿疑犯,錦衣衛三日之內,必然撬開他們的嘴巴。”
“唔。。。”朱慈烺沉吟,到底要不要動手,最終,朱慈烺搖搖頭道:“不必,朕是講道理的,也是依法行事的,若是沒有罪證,就拿下他們,難免落人口舌。”
朱慈烺不光考慮這些,還要考慮這些人的家族,掌握的資源,這才是根本原因,若是將他們拿下,短期內,國內必然大亂。
現在商務部還在布局發展階段,沒辦法抑平市場,接管維護穩定,所以,現在不宜大動乾戈,而且,朱慈烺自然早就布置了教訓他們的手段。
“臣有罪,辦事不利,請陛下責罰。”李若鏈請罪道,他以為是因為錦衣衛辦事不利,沒有鐵證,這才導致朱慈烺不敢動手。
“嗬嗬,李卿平身,些許跳蚤,朕還沒放在眼裡,不必自責。”朱慈烺嘴上說的冠冕堂皇,依法行事,講道理等等,實則,若是條件允許,他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嗬嗬,麵皮?那是崇禎在乎的,朱慈烺可不在乎,若是能平穩端了這些財閥,朱慈烺才不在乎彆人怎麼說,隨便按個名頭,就能收拾了他們。
講道理?留著跟閻王講吧。
“謝陛下,至於關於藥的案子,臣。。。”李若鏈支吾不語,有些為難。
“大錦、李安,你們帶人退下。”朱慈烺揮揮手吩咐道。
“是,陛下。”
待其他人都退出去後,朱慈烺招招手道:“近前說話。”
“是,陛下。”李若鏈上前,來到朱慈烺身側,瞄了一眼禦案上徐佳穎的畫像,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收回目光,低聲道:“稟陛下,下藥的宮人行蹤和家屬,臣也已調查。”
“和他們家屬接觸的,是一個商人,經過錦衣衛秘密查訪,得知此人乃周家的遠親,實際上是周家的生意代表。”
“嗬嗬,還真是如朕所想啊,不過,母後這麼處心積慮,到底圖什麼呢?難道真的就隻是考慮皇長子的問題?不應該啊。。。”朱慈烺不解,喃喃自語道。
“陛下,臣,還有一個消息。”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