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個窮酸。。。爺們兒大字不識,當年在宣大,照樣揍韃子,怎麼就瞎打了。”
“不知所謂。。。”秀才無語道:“當年統軍指揮者,皆乃文臣督撫,你們不過聽命行事罷了,不然你怎麼不去指揮呢?要是給你指揮,那可不就是瞎打嘛,哈哈。。。”
“你。。。”
正在幾名士卒氣的滿臉通紅,不知何對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個佩劍的青年道:“秀才公好口才,隻是在下不知,去年陛下北伐,收複湖廣、河南、四川等地時,閣下可前往平叛?”
“幾位軍爺雖然大字不識,但也是去年北伐歸來的英雄,各個身負戰功,保疆安民,閣下在此,憑借伶牙俐齒,譏諷如斯,豈不是空談誤國?”
“這。。。”秀才滿臉通紅,一如剛才的士卒,惹得旁邊的幾個士卒擊案叫好,連連致謝。
茶樓上頓時哄笑,有人敲著筷子唱道:“妙宇天子重刀弓,秀才滿嘴聖賢空。我道韃子多逞凶?原是秀才作了聾。哈哈哈。。。”
“哈哈。。。兄台大才,好詩,好濕啊。。。”
見此,一首打油詩將秀才譏諷的羞不可耐,匆匆排出幾枚銅板,提袖掩麵而去。。。
要說此時,武人地位飆升,已是勢不可擋,不光是朱慈烺的重視,其實也是江南仕林和官商利益集團的默許。
以前滿不在乎,現在建奴占據北地,仕林皆是才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眼看再搞壓製,就要成了亡國奴,做那四等奴仆。
前宋之鑒猶在,讓讀書人也是感到了緊迫,這才沒什麼反彈。
要是在北京搞這一套,天高皇帝遠的江南仕林,定然反彈激烈,說不定這會兒已經聯名上書,甚至遊街抗議了。
不過,當下,建奴鐵騎的馬蹄已經踏到了南直隸邊緣,文人仕子已經是深深的體會到了,戰爭的陰雲已經籠罩頭頂,就算為了自己,也不敢再大唱反調。
而商人利益集團,則早就體會到了,大明商人的發跡,其實大多和開中法脫不了關係,鹽山和其他大多商販,皆是靠南北倒賣發家。
現在,波及最嚴重的,其實就是商人,已經讓他們深切體會到了,商業發展的巨大挫折。
大發戰爭財的前提,是自己要安全,不然,賺再多的錢,沒有保護,那也白搭。
北地在建奴的統治下,百姓已經淪為包衣,也就是旗人的奴仆,這其中,自然也是包含商人的。
既是奴仆,那你的一切,就都是主子的,你的財產,自然也不例外,這,就觸碰到了商人的核心價值觀了。
大明再爛,也是有法度支撐的,就算是皇帝,天子之尊,他也不能無緣無故奪人家財。
換句話說,就是你在大明,財產有最起碼的保護。
但大清可就毫無道理可講了,大明講道理,大清講拳頭,我拳頭大,你的就是我的。
如此沒有保障的環境,自然是商人的大忌,誰也不想落入這等環境當中。
基於這些,南方的財團、財閥,也是老老實實的配合著朝廷,希望能儘快恢複以往的一切。
還是那句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遇見野蠻的大清,瞬間是個人都覺得,大明實在是太好了,太開化了,大明還是長久存在,自己才能活的滋潤。
不站在國家大義的角度,就算站在個人利益角度,現在南方也都普遍力挺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