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金石交弋之聲迸發,巨響隨著巨震傳到蔡奕琛手上,頓時,鐵錐拿捏不住,脫手而飛,朝著朱慈烺的方向砸了過去。
眾人大驚,雙目圓睜,驚駭莫名。
不過,朱慈烺倒是淡定,雖然朝自己的方向飛了過來,但和自己差了點方向,砸不到自己,就算對準了,也還有錦衣衛和武監,他不信能砸到自己。
果然,隻見剛好迎麵的錦衣衛百戶靳大牛一聲急促的低喝,抽刀就是一記力劈,將鐵錐打著旋的批落在地。
“臣死罪。。。臣實屬無心,請陛下恕罪。”蔡奕琛反應過來,滿臉驚怕懊惱,當即跪地請罪叩首。
朱慈烺聞聲,伸手撥開身前的丁自修和祖澤清,起身來到蔡奕琛麵前,隻見他爬伏在地上的雙手,虎口已然震裂,鮮血直流,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震痛,還在微微顫抖著。
“不礙事,蔡卿起來吧。”朱慈烺將驚魂未定的蔡奕琛扶起,伸手入懷,掏出絲帕,托起蔡奕琛的左手纏了一圈,又從劉大錦手中接過另一塊絲帕,給他纏了右手。
“臣有罪,驚擾聖駕,請陛下降罪。”蔡奕琛感動的老淚縱橫,連連請罪。
“朕說了,不礙事,難不成你還能刺駕不成?說說吧,你親手體驗,感覺如何?”
“容臣查驗。”蔡奕琛感恩戴德作揖行禮,這才返回查看剛才的傑作,剛才突發異端,哪有時間看結果如何。
現在上前細細查驗,果然,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勁,剛才的力士還能用此鑿出細小凹痕,自己則隻在其上留了一道白色印子,幾乎無傷。
“回稟陛下,此物果然神異,堅若金石,尋常難損其分毫,當得神物之稱,我大明有此神物,必然固若金湯,陛下聖明,督造此物,利在當代,功在千秋啊。”
“陛下聖明,天佑大明。”
“嗬嗬,行了,你們知其效用就行了,以後,建造屋舍、城牆、地麵,都可用到。”
“陛下,此物如此堅硬,是否可抵禦火炮?”陳演出列問道。
“這個。。。要看情況,若是單薄,炸藥多些,自然也能炸毀,不過,若是鑄造城牆,如此厚實,一般炮彈和炸藥,也奈何不得,所以,要視水泥的當量和火藥當量而論。”
“臣明白了。”
“其實,這東西,朕最中意的,不是建造城池屋舍之功效,而是建造河堤大壩,和官道。治水一直是個難題,有了它,以後就不會決堤了,有了它,以後就可以建造平坦堅硬的水泥路麵了。”
“陛下聖明,確實,此物不應該全部用於軍事,而且還能廣泛用於民事,若是此物造路,千百年不朽,而且不受雨水侵襲,那以後運輸就會大為便捷啊。”
“不錯,還省了每年維護官道的費用和人力,以後官道不會泥濘,車馬穿行,也省力不少。”
“戶部尚書?”
“臣在。”張有譽出列應道。
“著戶部組建開采局,招募常駐工匠和人力,司職以後國家的礦產開采,注意,是致力於人力開采事務,其他還歸礦務局管轄。”
“臣遵旨。”
“刑部尚書。”
“臣在。”程注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