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戊不朝真_天青之道法自然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8章 戊不朝真(1 / 2)

上回書說到,那龜厭見得血月應空,草廬方向又有陰寒腥膻之氣飄來,倒是擔心了異相與郎中不利,便托夫勒宋若,急急火火的到那草廬。心道:且是何等的妖物能將這般的戾氣透出玄武龜甲玄陣?

見那物現身便是一個傻眼。且是一個化成灰也認得的老相識。

為何說是老相識?這其中還有段因緣。

這草堂中的小毛驢看似人畜無害,且是那“青眚”所化。

這“青眚”是個什麼玩意?倒是沒聽說過這樣的妖物。

其實這“眚”也算不得什麼妖物,也是記載的也是不多。倒是此物經常出現在正史之中。

“眚”者,五行之中的“水”所化。乃陰陽顛倒之物。

水為陰,火為陽。水火相激則化白氣,此便是“眚”。

那位說了,這不就是水蒸氣麽?

這個麽?也可以這麼理解。

但是這“眚”其色為白者無害。地氣為陽時,則升入碧落為雲。灰為雨,鉛為雪,陰極而落。

此乃陰陽相克相生,五行運轉循環,是為天道之常理。

然,如遇地氣凶則陰重寒濕。地火極陰“眚”則色變。

其色黑則為朔風白雨,也就是夏天下冰雹,冬天刮大風的極端天氣。

此時這“眚”便是一個陰陽倒置,夏行冬時的災禍。

然,再甚之,其色為青,則主刀兵刃煞,便是一個屠龍害國生靈塗炭在宰煞。

說白了,這“青眚”也就是天地之物,於五行轉化中棄常為妖的結果。

西漢董仲舒所著《春秋繁露》中有載“天地之物有不常之變者,謂之異,小者謂之災。災常先至而異乃隨之。災者,天之譴也;異者,天之威也。譴之而不知,乃畏之以威。”

誒?你說的那麼玄乎,到底有沒有這個玩意?

這個不太好說。

你說沒有吧,這曆朝曆代的《五行誌》且也算是個正史。

在《五行誌》中,關於“青眚”記載也是不少,經常讀《五行誌》的對他倒也是個不陌生。可以說關於“眚”的記載,最早是《春秋繁露》。

而後,《漢書·五行誌中之上》、《隋書·五行誌上》、《新唐書·五行誌一》、《宋史·五行誌》均有所載。

然,“青眚”在宋代且是個異端。而且是時常的出現。

《宋史·五行誌》於宋這三百餘年中能看到記載的且不下十次。

怎的說它是個異端?咱們且看。

《宋史·五行誌》有載:元豐末,嘗有物大如席,夜見寢殿上,而神宗崩。

元符末,又數見,而哲宗崩。至大觀間,漸晝見。

又載:自春曆夏,晝夜出無時,幻作人形,亦或為驢諸相,寢與皇宮之上,氣之所及,腥雨四灑,兵刃皆不能施。

也就是這玩意兒會出現在皇宮之內,而且每次出現都會死皇帝。於元豐、元符連廢兩帝!

輪到這徽宗登基,不過幾年,這玩意兒又出現。這誰見了誰死饒是一個恐怖。

於是乎,帝恐之,連下七詔急命上清宗壇茅山二十五代宗師劉混康至京。

那華陽先生無奈,隻得附詔出山。

行前,所畜之鶴儘去。

啟程時群鹿遮道,以頭觸車而死。

道教講究一個鹿鶴同春,這鶴、鹿一起抱著膀子大量的尋死,便是一個大不祥之預兆。

倒是應了此兆,那劉混康入京,布下法陣,一場酣鬥,拚卻門下弟子數十命,終降那“青眚”於大慶殿前。

然,自家卻在十日後暴斃於京城上清儲祥宮。

那龜厭憑借先天道骨靈根在這場毀天滅的鬥法中逃過一劫。

於是乎,此物也算與這龜厭有這一麵之緣。

此番在這汝州草廬再次見麵,卻作出一個兩廂不擾的狀況來,倒也是個怪哉。

龜厭也料定“黑眚”困在“玄武龜甲”的玄陣中斷無出路。

而玄武龜甲乃困化之陣,倒是不用他拚了命去。便是一個坐等,待其挨夠了時日,磨光了心性自然困化便是。

誒?就怎麼簡單?

那他那師父且在京城將那茅山的骨血基本上拚得一個一乾二淨,且是為何?

倒也麼那麼簡單,亦是龜厭實在沒辦法了,做得這無奈之舉。

彼時師父領了一乾的師兄與這“青眚”於大慶殿前一場酣戰,倒是一個全部死光光,就剩他碩果僅存。而此時卻就自己,光杆司令一個。饒是個身單力孤,身邊連個幫襯都沒有。降伏這眼前的“青眚”且是個癡人說夢,那是想都不敢去想。

如此便定下心性,看那“黑眚”在陣中消了修為,磨了心性。反正兩邊都不急著滅了對方。

倒是一個優哉遊哉的玩,一個閒茶淡酒的看。

到此,龜厭卻有一事思忖不過。原來與那大慶殿前降伏“青眚”之後,且是防了它再起作亂,華陽先生便將那“青眚”壓了元神,摳出內丹,一分為二。

又用陣法將其元神封在大慶殿藻井之下。

內丹則用朱砂漆罐加紫符銀籙,押了茅山上清的法師法印給封鎮了之後,就一直放在茅山元符宮純陽煉丹爐前,以期用純元之氣將其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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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物緣何在草廬再現?

此間卻是另有一番因果在裡麵。此乃後話,容後再說。

且說現在。

所幸者,現下這“青眚”其色轉黑,其身隻能幻化出一個人畜無害、癡傻呆萌毛驢的形象。又觀其霧,亦是一個黑乎乎,粘咕隆咚的,倒是再無轉色,便是師父劉混康與他十餘名弟子拚卻修為性命所致。

此時的龜厭卻不理身邊的重陽道長翻了書於他絮絮叨叨,獨自手掐胡須暗自猜想這裡麵的緣由跟腳。

自家去茅山取得物品中並無此物在列,也不會傻到沒事乾折騰這個危險的玩意兒玩。

所以,問題來了。

為何“黑眚”在此出現?那“紫符銀籙”亦是茅山的鎮山之寶,素以銷煞降魔所長,其威力更是如同雷劫一般,饒是一個霸道之極。

那封存“青眚”內丹的朱砂漆罐也是茅山上清的法寶之一。便是整塊的朱砂原礦石生生摳出來的的,且是沒有意一絲的縫隙在上麵。此罐,亦是茅山專為克製五行之非常之物所造。

這兩個變態的玩意結合在一起,縱是大羅金仙強行打開也會心苗大傷。封鎮其中之物,縱有潑天手段也是一個枉然。如此應該是個萬無一失,但是眼前這毛驢卻又饒是一個晃眼。就這樣溜溜噠噠的與這茅廬中閒逛。

正在著龜厭心內盤算不清之時,重陽遞過書本殘卷讓他觀看裡麵龜甲陣的陣法。

龜厭且是看也不看一眼,便隨口道:

“此時沒空,且觀眼前此物如何處理。”

那重陽聽罷,便覺龜厭藐視仙師所贈之書。且有辱其師承之嫌。想至此便心下激蕩,將殘卷揣在懷裡,一個縱躍,從那房梁之上跳將下來,望那龜厭衝衝的抱拳,朗聲道:

“仙長何不替天行道,滅了此物可好!”

聲落,但卻見龜厭坐在梁上一動不動,便又大聲問道:

“仙長但覺如何?”

那龜厭卻彷佛被重陽的大聲震了耳朵,且用小指掏了裡麵的耳屎。

心道,你說得好聽,就這一個破玩意,我師父帶了我們一幫十幾個師兄弟。倒是快死絕了才勉強將它降伏。現在?你也看到了,就剩下哥們我一個!我覺得你的提議不如何!要弄你自己去弄。

然,且不便當麵硬懟了這不知深淺的夯貨,卻自顧掏了掏耳朵,尷尬搖頭的道:

“著實的打他不過,為何憑空潑了性命讓他賺了去?”此話且是讓那重陽道長瞠目結舌。剛想激揚的再次開口,卻見那龜厭彈了指甲上的耳垢,輕聲道:

“你去,我且在此與你觀敵了陣。”

那重陽聽罷頓覺七竅生煙。但是讓他自己去,便又和剛才一樣,除去弄那小毛驢一身的紙灰倒是什麼是也乾不來。於是乎,這一時間竟是一個無話可答,倒是呆呆的站在地上一番好生的尷尬。

然,心中卻是不甘,便高聲道:

“我輩修道之人以行功立德、濟世度人,匡扶正義,護衛天道,見此物為何不滅?”

一番慷慨激昂,且讓龜厭與那房梁之上險些摔下。趕緊抓了梁柱,穩了身形,瞠目與那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重陽。瞄了眼睛,鄙言道:

“五行相生陰陽相克也是天道,你何不滅五行?”

龜厭一句話讓重陽茫然,此物仙師也曾與他講過。

為‘眚’者,謂五行中水氣而生,五行輪回乃天地倫常之根本,天地萬物之生母,風火雷電均出其宗。

修道之人護得就是天道倫常,修的就是五行輪回,運用的法力亦是源於天地之道。卻又如何滅之?又以何法滅之?

且在重陽不得上下之時,卻見那黑驢在一房屋一角猛踢之,續而啃咬嘶鳴,行如瘋癲。

霎那間,這草廬內便是一個腥風大作,黑霧騰空,凝聚成形,如同蓋子一般,籠罩了整個草廬!

霧氣凝結之處,如白蟻過木,梁柱頃刻之間化作朽木,吱吱嘎嘎聲中,斑斑快快的掉落。凝水沿了那朽木滴滴落下,便見那地板之上絲絲的冒了白煙,隨即便是一個洞穿。

那如凝脂一般黑霧漫漫的往下壓來,見其間電蛇翻飛,透出一絲絲的爆閃,如毀天滅地之相。

那重陽被這氣勢壓的元神俱散,愣在原地不動。

且不等兩人反應,便見黑雨驟下,雨滴過處,萬物皆為枯朽。

龜厭看罷,慌忙手中捆仙索扔下,套住重陽身體,拖手一拽便將他拉了上來。

順手扯出清心咒貼在那重陽印堂之上,掐了指訣念了密咒,口中叫了聲“回來!”令其魂魄回歸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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