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地火明夷_天青之道法自然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9章 地火明夷(1 / 2)

上回書說到,那冰井司的督職周亮因大鬨開封府被關進永巷的牢中。

倒是一個手中有糧心中不慌。賭定了那陸寅的忠勇,便坐定了牢中大魚大肉的等了陸寅的消息。

卻不成想,倒是等來了大內的主司黃門公深夜到來。

一句“爾已非我所屬,不必尊我主司。”說的那周亮心涼。

此話亦非玩笑,今日殿上,有禦史劉榮者參奏冰井司“內侍督職事涉大逆”、“內官乾政”。隻這兩項就夠那主事冰井司督職的周亮死一個來回了。

那周亮聽罷饒是個糊塗,這名字聽著生疏,怎的就得罪這禦史了?

然,他卻不知,那禦史所言並不是單單為了置那他於死地。而且,他也沒那麼出名,周亮是誰?那禦史估計也不認識。殊不知,自家便是做了失火的城門中,那條無辜的魚。

又聞聽黃門公道,這禦史又進言“乞,冰井司銷司改務,效祖製而正其法,或遣散,或出內侍省。重歸皇城司管轄……”

這話且是聽得那周亮一個萬丈高樓一腳蹬空,揚子江心斷纜崩舟!

心下驚叫一聲:完了!原來關節在此!

本想著此事也就是自家鬨了也是鬨了,也不算什天大的罪過。大不了罰了俸祿了事。

待平息,再與那皇城司做的一個計較,洗去宋家的冤屈來。

怎又能料,此番彆說自家,便是那眼前手眼通天的黃門公亦是一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彆說人,便是這冰井司也一同被人抄了後路!保住保不住,且也是一個另說。

驚詫自家失算之餘,心下亦是一個奇怪,一個八品前程的禦史,怎是一個大膽!敢伸手與這大內?

說起膽大倒是冤枉了這小小的禦史劉榮。一是鬨開封府不是一件小事。隻不過是那周亮托大,欺負了那開封府權知不在。

二則,這周亮平時亦是驕橫慣了的,且小看了這禦史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咦?禦史很大麽?

姑且說這禦史。彆看隻是個八品的小官,這手中的權力也不大。但是,隻一個“風聞言事”就能致人於死地。

沒事都能給你編排出來點事出來,比如誰誰誰又“扒灰”,那宋太祖又有不斬“言官”的祖訓,饒是讓這幫禦史有恃無恐。況且此番倒不是這禦史“無中生有”。人手裡還真有實事。況且,這開封府也是朝臣文官的顏麵。不拿這個說事那才叫一個奇怪。

宋設監察禦史分察六部百司,掌管監察百官、巡視郡縣、糾正刑獄、肅整朝儀等事務。上劄參表本是其職責所在。

此人姓劉名榮字峻達,本是一個八品的前程,且也是個兩榜的進士出身,饒是一個才思敏捷,為人謹慎,且做得一手的好文詞。

然,倒是一個命犯華蓋,自崇寧年作的禦史,這官運麽,且是一直是個穩定,在這禦史的任上積年,卻屢屢不得升遷。

而每見同年升遷外放便心下怨了上憲不公,生不逢時。

懷才不遇,便每每不悅,言出“才高不堪賤用,賤則失之”怨懟之語。這話倒是無人理他。亦是惹得自家的上憲,身邊的同事冷眼與他。於是乎,這劉榮且是一個鬱鬱而不得誌,整日廝混於那風月之所飲酒押妓,詩酒為樂。

然卻酒後亂言,酒酣耳熱之時便是指點江山,針砭時弊,洋洋灑灑且作治國之策。卻也與那酒肆茶樓落得一個玩笑的諢名,喚做“平章先生”。

這“平章”一詞意為評議辨彆﹐引申為斷決處理。亦是個官職。

“平章事”見於唐初,唐初,除三省長官,皇帝又指令其它官員參預朝政機密。其本官階品較低者,則用“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頭銜。

北宋亦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主政事”的名義頭銜。元豐改製後便不再置“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之職。

那禦史劉榮被酒肆茶樓之眾喚做“平章先生”,倒不是一句好話。便是寓意調侃這廝,官做得不大,卻操這當國的心。

這樣的人很多,說話嘛,誰都會說。尤其是品評人。那叫一個分析透徹,一針見血,且邏輯嚴密。然,讓他做起事來倒是一個漏洞百出,狼犺的看不下眼去。

能說之人倒是一抓一大把。但是,能做得實事的饒是一個鳳毛麟角。

要不然也不會有漸甫先生“勞勞車馬未離鞍,臨事方知一死難”的感歎。

劉榮斯人,四字與他,謂之“眼高手低”。

得此調侃之言,劉榮倒不為然,反以此為榮也。乾脆,自家手刻一閒章,有字“平章”。

於是乎,倒是坐實了他這“平章先生”的“美名”。

此番見這呂維“真龍案”卻覺看到了機會,飛黃騰達隻在此次一搏也。

其實劉榮殿上彈劾的沒錯,亦是一個無可厚非。但是,這話也得分什麼時候說。

這冰井司由務改司也是經曆幾朝,存在十幾年了,你做的禦史也是十年以上了。冰井司跋扈儘人皆知,那會不說,偏偏在這會皇城司做大,呂維甚得聖心之後說來,饒是個讓人側目且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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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有看中了那呂維將這“真龍案”做的如此乾淨利落,飛黃騰達指日可待麽?且是將那“有意攀附”表現的如此的昭彰。是,大家都想攀了事而得一個升遷,但是你這廝做的著實的有點過分。

此時的義憤填膺大義凜然的言之鑿鑿,多少心機在裡麵且是連藏也不願意藏了。

而當年那冰井司由務改司也是先有得皇城司做大,權傾朝野,縱的外官夜宿寢宮,傷了宮人內侍所致。

自毀江山的,且那“瑤華秘獄”之事。且做的讓人憤憤而不齒。

此時,這禦史劉榮上參,其心機卻也是個司馬昭之心,然卻讓的殿上的眾臣工無可辯也。

那禦史再抬出祖製便是再加實錘一下。若這官家若不允,便是一個大不孝也。

此乃挾善惡請!按現在的話說,那叫道德綁架!

所幸者,此彈劾非出自禦史台,隻是禦史劉榮個人為之。

如是那禦史台上奏了,那可是要廷辯的。

更何況“真龍案”事涉官家地位,且騙取官家親書“令宋粲班師”的手詔。此番,已然失了皇帝的信任。此時那呂維不屑著力,便是有那投機者自會跟隨。

所以,這冰井司便是失去了依仗,由“司”改“務”已然是一個定局,且不可逆。

畢竟有人給了你機會踩肩膀,若不踩,便是白白浪費了彆人的犧牲,不踩了,又怎能得一個官運亨通?

若那冰井司“司改務”重歸皇城司轄下,便和內庭司務全無瓜葛,也與這黃門公再無隸屬關係,倒是想說話,也得給皇城司說。如若如此,他這個內廷的主司便隻落得個泥塑的菩薩塗了金妝,光鮮無比的傀儡爾。

如不其然,也不需那黃門公避了耳目,深夜到此。

見眾人皆跪,驚恐不定,那黃門公踢了踢身下的李岩道:

“許你再說。”

那李岩驚恐,卻也不敢回答,隻得戰戰道:

“小的自幼在那鄉間,每遇惡犬當道,恐其撕咬便欲逃遁,卻每每傷於那利齒之下。遂取石塊擊其痛處,其必遠遁。而手持棍棒……則,則惡犬不敢近身也。”

黃門公聽了這結結巴巴的話來,頓時一個惱怒,便一腳跺了去,叫道:

“爾斷爺殺不得你麽?!”

此話一出,便嚇的那李岩掩氣收聲,縮作一團戰戰不已。

就在此時,卻見一內侍跑至黃門公身前,躬身小聲報:

“主司,西華門外有人持冰井司押官腰牌,請見周督職。”

此話雖是個輕聲,然,與這靜可聞針落之地,且是一個如同驚雷砸下。

卻沒等那黃門公反應,那牢籠中的周亮卻猛的跳起,如同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攀了牢籠歡喜道:

“哈哈,造化來了,定是那陸寅!”

看那周督職這麼歡實,卻嚇得黃門公一跳。心道:你這廝,回光返照了麽?

見那周督職無狀,便頭也不回的與那報事的內侍道:

“這人正在坐牢呢,沒空見他……”

說罷,冷眼看那內侍,道:

“沒給你們發棍兒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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