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
韓嬰、趙辟疆正在吃飯。韓嬰確實餓了,吃飯速度很快,但吃相又很好。
就在這時。
趙辟疆的一位食客從外走了進來,露出喜色道:“主人。盜賊已經退走。”
趙辟疆大驚、疑惑,不可置信道:“當真?”剛才盜賊還占據絕對的上風,衝擊著營寨仿佛是洪峰下的堤壩,怎麼忽然就退走了。莫非有詐?
“千真萬確。”食客重重點頭,又敬畏的看了一眼韓嬰,才眉飛色舞道:“韓公子門下有壯士彭越,膂力過人,能左右開弓,善射。統帥眾韓氏食客,射殺盜賊。盜賊不敢越雷池一步。”
“盜賊首領呂平親自到前詢問消息。聽說是昌邑韓公子在這裡,就立刻退走了。”
趙辟疆更驚訝了,轉頭看向韓嬰,目光充滿了驚訝。
雖然剛才韓嬰表現的很自信,但他認為有表演的成分。大將嘛,需要鎮定。
需要談笑生風。
想不到,真的就行了。
而且很能乾,很行。
這才多久,盜賊就退兵了?
他不由回想起之前質疑韓嬰的話,說什麼“人少,就像是用肉投喂老虎一樣。”又想起之前他還擔心韓嬰去單父縣有危險,想要派人護送。頓時覺得兩頰滾燙,實在丟人啊。
韓嬰注意到了趙辟疆的目光,得體的放下了筷子,輕輕頷首。
趙辟疆反應過來,連忙對食客說道:“馬上救治傷者,讓人準備酒菜飽食客人。另外,去請壯士彭越進來。”
“是。”食客躬身應是,大踏步離去了。
“王孫。我麾下人馬雖然多,但卻比不上你的食客精乾。要不是你,今晚我就要死在這裡了。請受我一禮。”趙辟疆端正了姿態,鄭而重之的對韓嬰躬身行禮道。
他不是等閒人。而是趙悼襄王之子,正經八百的王子,後來封南宮君。既是高出身,也是享受過富貴的。
不像韓嬰兄弟,出生就是種田的牛馬。隻是空有名頭。
這番行禮,真不簡單了。
韓嬰目光一閃,不敢怠慢。躬身還禮,說道:“三晉是世交,我既然知道叔父在這裡,理應搭救。更何況。”他頓了頓,說道:“叔父的人馬已經與盜賊酣戰很久,挫了盜賊的銳氣。我剛好在盜賊虛弱的時候帶人來到。這才擊破盜賊。所以是我們合力擊破盜賊。”
真給麵子,這也太能說話了。趙辟疆內心感慨,更加喜愛韓嬰了。然後又是心中一動,韓嬰真是俊傑啊,我們韓趙魏三家之中,也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的。他年十二,應該還沒有成親。
我女兒十三,豈不是般配?
他越想越心動,打算之後打探打探韓嬰有沒有婚約,如果沒有,就去找舞陽君韓廣,代為傳達。
這個事情不能直接說。
“王孫。你真是韓氏蘭芝。”趙辟疆直起腰來,誇讚道。
“謝叔父稱讚。”韓嬰仍然恭敬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