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輦車到達了何元的宅邸外。也是一座大宅,寬闊雄偉。
甄文自己端坐在輦車上,讓管事上前與門房交涉。
門房也清楚二家關係,沒有敢請甄文進去,把甄文撂下,自己轉身進去稟報了。
過了不久,一個充滿了雄豪的譏諷聲響起。“甄文啊,甄文。我們兩家已經有幾代人不往來了。你卻登門來拜訪我,你不覺得慚愧嗎?”
何元走了出來,滿臉譏諷道。
他今年三十六歲,麵黑如炭,胡須張開似刺蝟,熊腰虎背,氣勢剛猛,腰間掛著一把寶劍。
甄文看著何元就是太陽穴突突突作痛,卻不得不忍住不適,不爽,說道:“我卻是不信,你不知道城中新開了一家醬油鋪的事情。都火燒眉毛了,你譏我有什麼用?若你有誠意,便邀我進去商議。沒有誠意,我便乘車歸家。”
何元眯起了眼睛,目中精芒閃爍,讓開了身體,彎腰行禮道:“甄公,請。”
大敵當前,分則兩害,合則兩利。過往恩怨,可以一笑而過。
甄文滿意,點頭從容下了輦車,讓管事與車夫等在外等候,自己進入了何家。
何元帶著他來到了一間房間裡,讓侍女奉上茶水糕點之後,便打發了侍女離開,下令所有人都不允許靠近房間。
何元冷笑說道:“韓嬰在官府上是縣令的座上賓,是欒布的舊主。在百姓中間,是拘捕盜賊,保一縣安定的英雄。又有食客百餘人。更何況他還疑似派人滅了姐夫章家滿門。利用法律,公子勝的事情,滅了王理家。凶惡無比。與他硬碰硬,我們沒有任何勝算。但是。”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譏諷道:“秦國是講法律的地方。我們可以與他競爭。韓嬰把醬油生意想的太簡單了。一則他需要從其他地方進購醬油,賣的便宜就不能長久。二則。你我從事醬油生意已經好幾代人了。附近的大小醬油商都認識。我們調查一番,看韓嬰是從哪裡進購的醬油。控製住源頭。讓韓嬰沒有醬油可以賣。如果不行我們也降價。聯合起來把他擠走。”
他不由昂首挺胸起來,滿臉驕傲道:“我們兩家有本縣最大的醬油作坊,倉庫裡儲存的醬油極多。還怕對付不了他?”
運送醬油就像是運送糧草,交通不便,成本就大。醬油釀造又需要很長時間。何元認為韓嬰是不可能變出醬油,隻有可能是從附近進購的醬油。
外控源頭,內打價格戰。
穩操勝算。
甄文聽到何元的主意,不由捏著胡須盤算了起來,然後內心一動,抬起頭來對何元道:“妙。就用何公這個法子。”
“哈哈哈哈。”何元哈哈大笑起來,頗有得意之色。他說道:“韓嬰是陸地上的虎豹,卻偏要來我們黑水河興風作浪。活該他灰頭土臉。甄公。我們飲酒作樂,坐看他滅亡。”
“好。”甄文欣然同意了。然後,何元讓仆人宰了羊,取來了最好的酒招待甄文。
通過這事情。
甄家、何家實現了百年和解,重新開始打交道了。等酒宴結束,何元親自送了有些吃醉的甄文到達門口,等甄文走後,這才轉身回去了。
不久後他們分彆派遣了仆人,前往附近縣的醬油商人處調查。
這一調查,他們卻是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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