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郡。
通往洛陽的大道上,數匹快馬向前飛馳。馬上的騎士臉色慘白,神色惶急。
道上行人不少,見狀紛紛避開,破口叫罵。
他們卻不管不顧。
有識之士看出端倪,歎道:“似乎是信使,又從南方來,莫非???!!!”
他打了一個顫栗,恐懼感油然而生。
南方隻有號稱韓王,但卻是天下第二的猛人。
韓王嬰......
這批快馬很快到達了洛陽城外,入城之後毫不顧忌的縱馬飛馳。
洛陽乃是東周的都城,有現成的宮殿。
河南王申陽加以修繕之後,就成了河南王王宮。
王宮內到處都是“河南”旌旗與披堅執銳的士卒,戒備十分森嚴。
一座小殿內。河南王申陽穿著便服與丞相劉他一起飲酒歡樂。
申陽身高七尺有餘,略肥碩。他端著酒杯,笑著對劉他說道:“丞相。願天下太平,你我永遠為王,為丞相。”
“善。”劉他也笑了,舉杯與申陽飲下這杯酒。內心卻暗歎:“大王本是武將,驍勇善戰。想不到短短時間內,雄氣壯烈就被王宮、酒色消磨殆儘了。”
“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名大臣匆匆闖了進來,神色惶急道:“大王、丞相。南方來報,韓國將軍晉猛、章鯉、羽林中郎將武興率領精兵三萬北上,現在已經攻入疆域。”
“你說什麼?!!!!”申陽怔愣道,疑在夢中。韓王?!!!!
大臣急得直跺腳,卻隻能複述了一遍。
申陽這才如夢大醒臉色慘白,手中酒杯落在了地上,酒水打濕了他的衣服,喃喃自語道:“我們與楚王盟約,現在天下太平。韓王嬰又號稱仁義,為何如此啊?”
丞相劉他握劍站起,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冷笑道:“原因隻有一個。韓王嬰假仁真雄,乃天下最狡詐的人。現在露出獠牙要掀起戰亂,要做方伯。他封地在潁川、河東、上黨,並不連接。大王當然首當其衝。”
劉他換了一口氣,彎腰行禮道:“大王。晉猛、章鯉無名之輩,又年輕。矮了彭越、欒布等人半輩。羽林軍都是小兒,不足為慮。請陛下命臣集結五萬精兵南下與韓軍交戰。必斬了三人首級獻給大王。”
申陽連連搖頭,說道:“他們三個雖然是無名之輩,但韓王嬰、彭越卻很是可怕。我恐怕他們是誘餌,韓王嬰、彭越尾隨。丞相帶兵出去豈不是中計?萬萬不成。還是派人向楚王求援,鎮守洛陽等待為妙。”
一點陽剛之氣都沒了,你可是武將啊......劉他心中直搖頭,但仔細一想也覺得申陽說的有幾分道理,便不再勸說了。韓王、彭越乃巨鹿英雄之一,可畏啊。
不久後,整個河南國都動員了起來,精兵、糧草不斷的往洛陽集結。
洛陽方麵又收集大量的木材、石塊,製作箭矢等守城物資。
..........
“噠噠噠!!!!”
大道之上塵土飛揚,隱見“韓”字旌旗,似有無邊士卒,似一頭大妖一路向北,強橫無匹。
晉猛下令停下,派人召見章鯉、武興。
親兵就地建造了圍,他入圍坐下。章鯉、武興率領數十騎兵來到圍外,對視了一眼後,翻身下馬進入了圍中。
“將軍。”二人齊齊對晉猛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