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常山王,與你一樣南麵稱孤。你能順服項羽然後背叛,現在趁機占據六郡之地,國力大增,難道我就不行?我一定會奪回我的常山國,殺了陳餘、趙歇.......張耳乘坐上輦車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小殿,目中精芒閃爍。
次日。韓國的人事發生了一點變化。
眾所周知,三公是四個人。
韓嬰下詔封張耳為左丞相,賜給官服、印信、宅邸、護衛,俸祿與右丞相張蒼相等,地位次於右丞相,但沒有安排左丞相乾什麼。
與張耳一起逃亡的大部分親信都被釋放,願意繼續跟隨張耳的就繼續,不願意的另謀生路。
魏王豹廢為庶人,送去安邑軟禁。
原來張耳的賓客貫高、趙午征入朝中為郎中,當日上任。
城中一座宅邸,院子內。
郎中令昭勳持節而立,宣讀了韓嬰的詔令。然後好奇的看了看貫高、趙午。
這二人不算無名之輩,但也不是重要的大人物。相貌也不是特彆出眾,不知道大王為何這麼看重他們?
貫高、趙午的臉色都很難看。我們原本是常山王的賓客,卻怎麼做了韓王的郎中.......從感情上他們十分不願意,但身體上無比誠實。連張耳都做了丞相,他們有什麼資格不做郎中?
“是。”二人臉色難看歸難看,卻都躬身應是。
不太樂意,是不想離開舊主嗎???昭勳覺得自己有點明白了,大王喜歡忠義之士啊。這二人......昭勳和顏悅色道:“本國郎中沒有定員,多點少點都無礙。大王坐在宮中,我們與他談論。大王出門在外,我們負責守衛。清閒又體麵。”
“我給你們帶來了佩劍、印信、官服。你們隨我去見大王。”
“是。”貫高、趙午隻能服從。不久後,昭勳乘坐輦車,貫高、趙午騎乘駿馬,眾人一起穿過熱鬨的懷縣街頭進入王宮,到達一座小殿前。
小殿前有郎中披堅執銳守衛,見到郎中令昭勳也不行禮,隻是點頭而已。
貫高、趙午心中凜然,這些郎中體態魁梧,神色堅毅、機敏,顯然都是訓練有數。極可能還讀過書懂兵法,外放出去就是將軍、校尉、縣令等。
他們一下子就明白韓國的郎中不僅是護衛、座談客,還是儲備官員。
昭勳先進入小殿,然後出來讓貫高、趙午進去。
他轉身離開上還節杖。
貫高、趙午進入小殿內,見到韓嬰穿著常服跪坐在王座上,麵前案幾放著竹簡,身旁有太監隨從,小殿左右有郎中執戟。
“大王。”貫高、趙午不敢直視韓嬰,躬身行禮道。
“免禮,坐。”韓嬰笑吟吟的指著很靠近自己的位置說道。
“謝坐。”貫高、趙午握劍上前,在座位旁再一次行禮後,才跪坐下來。
韓嬰看了看他們,秦末曆史本就是冷門,這兩個人更是冷門中的冷門.......沒有一定曆史深度的人,肯定不知道他們是誰。
漢高祖劉邦幾乎殺了所有的異姓諸侯王,殺白馬與功臣盟約,非劉氏不王。
張耳後來被劉邦封為趙王,在劉邦動手滅殺異姓王之前就“幸運”的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