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左丞相張耳乘車到達宮門口,衛尉之兵上前驗明正身,這才放了張耳入宮。
不久後,輦車停在了一座小殿前方。張耳深呼吸了一口氣,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這才下車往小殿而去。
渾水才能摸魚。他現在名為丞相,其實是被韓嬰養起來的斷脊之犬。隻有亂起來他才能逃走,無論是投奔項羽還是投奔劉邦都是路子。
“殺吧,殺吧。”張耳心中在大笑。
當他來到殿門口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微微遲滯,心中的笑聲戛然而止。
貫高、趙午正披堅執銳把守小殿門口。他們是郎中,出入護衛是本職,在這裡遇到也正常。
但是......
貫高、趙午真乃趙地俊傑,但卻被韓嬰奪走了。張耳的心中在滴血,麵上不敢顯露,憋屈無比。
貫高、趙午也很尷尬。二人對視了一眼,對張耳抱拳彎腰行禮。
張耳也微微一笑,看似毫不在意的進入小殿。
貫高、趙午漸漸平靜下來,繼續披堅執銳精神抖擻的擔任守衛工作。
小殿內。
韓嬰還沒有到場,其下有.......上將軍彭越。
將軍、假節都督上黨、河東軍事欒布。
將軍、假節章邯。
將軍韓武、晉猛、章鯉、周叔。
衛尉晉成、羽林中郎將武興。
參讚校尉韓生,太尉張良。
都是進取攻拔之臣,雖然人數少,但卻精銳。張耳心中暗道。他被韓嬰封為左丞相,卻不任事,仿佛賓客一樣隨從議論。用身份之便,對韓嬰的朝廷相當了解。
張耳的臉上露出笑容,對眾人一拱手,然後來到了主位上坐下。
大部分人當即還禮,隻有彭越撇了撇嘴眼神中透著不屑,但最終也還禮了。
韓王威儀重,眾人都正襟危坐不敢說話。
一名太監從便門走了進來,宣布韓王即將駕臨。眾人微微低頭彎腰以示尊敬。
片刻後,韓嬰在韓談等太監的簇擁下來到了禦座上坐下,說道:“長話短說,細作得知陳餘倒向了項羽。楚軍很可能要借道趙國,從東部進攻河內郡。如何調兵防禦,諸卿可以暢所欲言。”
彭越正要說話。
韓生一拱手,說道:“大王。當年巨鹿之戰,陳餘可以狠下心來拋棄張丞相、趙王歇作壁上觀。可見是一個很能見風使舵的人。他倒向項羽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