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彭越、武興深入河套,滿載而歸到時候。
將軍騎爽、武興、雁門郡守、代郡郡守展開了行動。所有人都明白,韓氏的行為必定激怒匈奴的雄主冒頓。
冒頓將數十萬鐵騎南下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武興繼續留鎮雁門塞,派兵防守長城各個據點,修葺被白羊王、樓煩王破壞的長城。
騎爽帶兵離開了駐紮的善無縣,前往代郡代縣,鎮守代郡。
代郡的實力太弱,如果沒有將軍鎮守,肯定守不住長城。
與此同時。代郡郡守,雁門郡守也行動了起來,發動了麾下的百姓,集結壯丁,提供長矛等簡陋的武器,命他們輔佐將士駐守長城。
現在代郡、雁門郡的百姓分作原本的百姓,與新百姓。也就是從河套回來的夏人。
回來的河套夏人自然不必說,他們身陷蠻夷數年,自己與親族遭受了無儘的羞辱。
他們願意與匈奴搏鬥,直到流乾最後一滴血。
“我等與匈奴有仇,我曾經發誓再也不做匈奴的奴隸。這一次我或擊退匈奴人,或死在匈奴人的手中。沒有第三條路。”
“大王寬厚仁義,贖我們回來。現在匈奴犯我韓氏疆界,正是我們效命之秋。男子當戰,女子也可以死。”
“然,蒼天可負,不可負我韓王。”
河套回來的夏人,無論男女都是慷慨決絕。願意冒白刃,迎箭鋒,與匈奴在長城展開激戰。
代郡、雁門郡百姓也不甘落後,男女都士氣很高。
一則韓嬰待百姓極寬厚,二郡百姓敬愛韓王。
二則雁門、代郡本就是邊疆,早在春秋戰國時期,二郡百姓就經常與草原人展開激戰。祖輩的口口相傳之下,百姓都知道一旦讓匈奴人進入長城的後果。必然是血流成河,男子死,而女子淫。
代郡、雁門郡百姓自帶糧食、弓箭、武器、駿馬投奔韓氏從軍者不計其數。
這不是男子恥於當兵的時代。而是男子脊梁骨筆直,血氣剛烈的時代。
男子壯士守衛邊疆,護我家眷婦孺,何恥可有?
猶如一滴水落入滾燙的油鍋之中,雁門、代二郡的實力雖然弱,人口雖然少,但沸騰。
從東到西,從西到東。到處都是飛揚的“韓”字旌旗,到處都是沒有甲胄甚至沒有皮甲,拿著獵弓長矛巡邏的燕趙壯士。
空氣中彌漫著壯烈的氣息。
長城有用,然人心不可辜負。
人心若失,雖十座長城不過是廢墟。人心如在,長城可以失去,但諸夏不可能被蠻夷攻占。
就在二將軍、二郡守,無數燕趙壯士準備防守長城,與匈奴人展開激戰的時候。
雁門郡守分出了五千壯士,統帥萬餘匈奴俘虜,在羽林健兒與白羊王、樓煩王展開激戰的地方修築京觀。
京觀者,極殘忍,極能誇耀武功,震懾敵人的建築。
往往露出屍體骸骨。
形成骸骨山。
但韓王仁義,而這種行為不仁義。雁門郡守不敢做的太過分。隻是讓壯士統帥匈奴俘虜,把匈奴人的屍體一車車的集中起來運到戰場掩埋。
起大塚,立碑寫上。
【上將軍、潁陽侯彭越,羽林中郎將、中都侯武興率領羽林、精騎擊破白羊、樓煩十萬騎於此】。
雖然隻是一座大塚,而不是露出白骨的骸骨山。但也足以讓遠近悚懼,也讓參與建造的民壯振奮。讓參與建造的匈奴俘虜膽寒。
“哈哈哈,匈奴人也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