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關心他。隻是他恨不得殺了你,並大卸八塊。武涉很是驚訝,想了一下後,這不是什麼不可以說的事情。放下酒杯,拱手回答道:“回稟韓王。範將軍身體康強,一頓飯的食量比常人還多。平日裡很操心國事。”
這老頭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啊。韓嬰點了點頭,隨口說道:“如此孤就放心了。”
等酒宴結束之後,韓嬰派人把武涉送走。
武涉乘坐一艘楚軍戰船渡過黃河,回到楚軍大營。並立即前往大帳,見到了楚國君臣。
“情況如何?”項羽端坐不動,但卻沉不住氣搶先問道。
帳內群臣也都豎起了耳朵。如果韓嬰能答應各帶一萬兵馬水戰,那就太好了。
他們雖然兵多,但與欒布對峙的時候,隔著黃河實在是找不到突破口。更何況現在韓嬰親自來了。
大王性急,韓王沉穩。武涉回想了一下韓嬰的姿態,內心有些憂慮。麵上立即把韓嬰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項羽。
項羽聽完之後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楚國群臣也都無言。
看來隻能寄希望於匈奴了。如果匈奴人能進入長城在河北作亂,楚國就有機可乘。否則韓國就要擁有河北了。擁有河北的韓國,實力可比當年的晉國還要強大。
與現在的楚國也相去不遠了,而且地形更占據優勢。
終究成了大患。
項羽不想再問了,打算揮手讓武涉離開。範增忽然問道:“涉。除了這些話之外,韓王嬰還說了什麼?你一五一十的說來。”
範增老資格,武涉不覺得受到冒犯。很老實的一五一十把話說了。
項羽與楚國群臣都驚訝的看著範增,甚至有人的目光透著詭異。他怎麼這麼關心你?你們的關係有這麼要好嗎?
範增卻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的揪著胡子罵道:“韓王小人,盼著我早死。”
隨即他解釋了一番。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韓王嬰不是關心範增的身體健康,而是想從飲食、事務繁簡分析範增是不是快死了。
畢竟範增都七十多了,土已經埋到眉毛了。
武涉很驚訝,然後慚愧。“我中韓王奸計也。”隨即,他又覺得惶恐。韓王多智啊,防不勝防。
楚國君臣這麼想的不在少數,都是沉默,神色難看。項羽的拳頭更是緊握,骨頭在發出響聲,臉色鐵青。
“我當年怎麼就信了他?以為他信義,雍容。卻原來他這般狡詐叵測。”
楚韓隔著黃河對峙,疆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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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陽。
燕王臧荼應趙王歇、陳餘的邀請,將燕國之兵半數五萬離開薊縣,南下屯紮範陽。而留下五萬之兵,用心腹鎮守薊縣。
這很冒險,但臧荼不得不這麼做。
他想起了自己與燕王韓廣。當年巨鹿之戰,燕王韓廣自己不敢去巨鹿參戰,而派遣他前往。他趁機與項羽交好,回來就殺了韓廣,自立為燕王。
前車之鑒,不得不防。
韓王之強。當年巨鹿之戰是他親眼所見。因而他到達範陽之後,雖然擁兵五萬但不敢出兵南下,隻敢在範陽屯紮,修葺城牆,作壁上觀。
隻有搖旗呐喊,壯壯聲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