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疆界。
雙方都無法渡河,相安無事。
上午。
黃河北岸,韓氏大營內。
士卒皆披堅執銳,精神抖擻,戒備森嚴。
大帳內。
韓嬰閒來無事,舉袖觀看兵書。
燕地不斷傳回消息,匈奴冒頓雖然有數十萬鐵騎,卻無法越雷池一步。
匈奴現在進不來,以後更進不來。統一河北的戰略目標達成了。
現在他每天都是好心情。
“嗟呼。遙想當年我站在魏家田上放牛,立下大誌要與劉邦、項羽爭雄。如今終於實現了。”
“我終究也是俗人啊。”韓嬰實在是春風得意,看不進去書卷,笑了笑站起走出大帳,抬頭看向天空。
“噠噠噠。”馬蹄聲急促。韓嬰抬頭看去,見到一名將士策馬飛馳而來。
郎中立刻上前阻攔,與將士交涉了一番後,取回來了一個小匣子交給了韓嬰。
“大王。乃是夏將軍的急函。”郎中行禮道。
韓嬰神色頓時嚴肅起來,昨日夏說還說燕地已平,匈奴不足為慮。今日就送來急函,恐怕有變。
他拿著小匣子回到帳內坐下打開取出文書觀看,看完後放下心。沉吟了片刻,抬頭對郎中說道:“去請太尉、參讚校尉。”
“是。”郎中躬身應是,轉身離去了。不久後,張良、韓生依次走了進來,見禮之後坐下。韓嬰讓韓談把文書遞給了二人。
二人看了之後都是心中一動,抬頭看向韓嬰。張良說道:“大王。夏將軍說的是。互市對韓也有利。”頓了頓後,他又說道:“隻是大王滅亡燕趙之後,全得長城。韓與匈奴的邊疆漫長。而匈奴強盛,雖然有長城在,卻也難免心懷憂慮。”
韓嬰心中一動,問道:“子房的意思是?”
“可未雨綢繆了。”張良捏著胡須,意味深長道。
“嗯。”韓嬰嗯了一聲。隨即與張良、韓生商議了一番,手書兩封,分彆交給了夏說、嚴衝,令他們依計行事。
事定之後,張良、韓生告辭離去。
韓嬰改跪坐為盤坐,低頭沉思。
他以張良、韓生為謀士。又把政務交給了張蒼、張耳,平日裡非常清閒。善於與張良、韓生高談闊論。
三人談論天下之事甚眾,其中就包括與匈奴關係。
攘外必先安內。
韓氏應該先與劉邦、項羽爭雄,角逐出皇帝大位,再對付匈奴人。
但三人都不讚同直接軍事打擊,大軍遠征草原的不確定性太強,有可能耗費無數卻連匈奴的影子都找不到。
不如用離間、收買、幫助老二打老大。
現在匈奴旁邊還有月氏比較強大。
匈奴內部。左賢王與冒頓的關係其實比較微妙。左賢王是冒頓的堂弟。
不僅是左賢王,諸王與冒頓都有血緣關係。
但是左賢王的大位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