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也擁有魅力。
“大王言是。韓王嬰號稱勇敢善戰,但河內一戰,隻會龜縮在城池之中斂兵防守。大王要與韓王嬰單騎見麵。韓王嬰不僅不見,反而說“到黃泉再見”。他是畏懼大王。他現在放狂言,要帶兵渡過黃河討伐楚國。我看他是得了狂病,瘋了。”項陀站了起來,左手握劍,臉上帶著對韓王嬰的輕蔑,對項羽的絕對狂熱信心,躬身行禮,語氣斬釘截鐵,話音擲地有聲,在大殿內回響。
“哈哈哈哈。說的好。韓王嬰也敢猖獗?來多少人死多少人。百萬之兵?就是百萬屍體罷了。”
“大王將十萬之兵,就算孫武也不是對手。更何況是區區韓嬰。他要死在中原了。”
“砍下他的人頭,然後發兵前往韓地祭祀曆代韓王。哈哈哈哈。”
將軍們都站了起來,有人狂笑,有人狂言。視韓嬰為鼠輩,將要砍下他的人頭。
大殿內的氛圍十分古怪,卻也狂熱。楚國群臣大部分人都是熱血沸騰。
隻有少數人眼神清明,相對平靜。範增便是其中之一。但他沒有立刻潑冷水,隻是輕輕捏著胡須,等待時機。等諸將都說完了,他才躬身行禮道:“大王。若韓王嬰連百萬之兵渡河。楚國與戰便是,臣無話可說。但韓王嬰若是聲東擊西呢?”
一盆涼水澆下,讓項羽君臣內心的狂熱散去許多,冷靜了下來。
雖然老匹夫的話不討喜,但說的有道理。項羽看了一眼範增,內心暗道。
範增果然善於與大王南轅北轍。群臣心中暗道。
但他們也都承認範增說的有道理。兵者,詭道也。自古大將討伐敵國,宣稱要打哪裡,就多半不打哪裡。
韓王嬰這麼鄭而重之的在彭城張貼檄文,要連百萬之兵南下,弄的人儘皆知。但其中可能包藏禍心。
而如果韓王嬰是聲東擊西,那就隻能是進攻齊國、漢國。
總不能韓王嬰宣布攻打楚國,然後派兵北上進攻匈奴,或飛過中原,去進攻臨江、衡山、趙佗吧?
但也有問題.......
項陀承認範增說的有道理,但也有自己的疑慮。他對項羽一拱手,行禮道:“大王。範將軍言是。但韓嬰發檄文,一定不隻是在彭城。而是發布天下。他對天下人說話,要討伐楚國。如果他不討伐楚國,而討伐漢國、齊國?豈不是欺騙了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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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師出有名,他這麼做似乎得不償失。”
頓了頓後,他又說道:“況且。大王。齊國現在恭敬侍奉韓王嬰,似當年齊王田建侍奉秦王。韓王嬰沒有理由進攻齊國。就像當年秦國滅亡五國,齊國最後獨木難支,兵不血刃。齊王田建投降後餓死。韓王嬰現在如果進攻齊國,齊國一時難以攻下。大王就在彭城,騎兵可快速救援齊國。齊國豈不是徹底倒向楚國?”
“若韓王嬰聲東擊西要進攻漢國。漢王雖然隱隱與韓王嬰不和睦,但畢竟雙方沒有打過仗。而且漢國易守難攻。”
說完了自己的見解之後,他又做總結道:“大王。臣以為韓王嬰有七八成是真打楚國。”
範增說道:“還有二三成是聲東擊西。請大王內修甲兵、城池。積蓄糧草輜重防備韓王嬰渡河。派遣使臣前往漢國、齊國,讓齊王、漢王加強防備。尤其是齊王。齊國孱弱。韓王嬰虎狼,他或許真想一戰而滅齊,拓展疆域。使得韓氏更強。韓王嬰善於步步為營。若讓韓王嬰得到齊地,如虎添翼。”
項羽已經冷靜下來,沉吟了一番之後,點頭道:“範公言是。依計行事。”
說完之後,他厲聲道:“無論韓王嬰如何叵測。孤以強兵應對。他隻要敢渡過黃河,孤就率領百萬楚兵擊破他。”
“是。”群臣精神大振,躬身應道。
朝會散去,楚國積極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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