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是馬長了鱗片嗎?不。是韓王給戰馬披上了重甲。我簡直不敢相信眼睛見到的。需要多麼強壯優秀的戰馬,才能套上這麼沉重的甲胄後,還能衝鋒作戰??”
“難怪楚王戰敗了。這般可怕強大的騎兵.......”
“是啊。不隻是這些人馬皆披甲的騎兵,還有占據多數的重甲騎兵。他們散發出來的氣勢也似無敵。”
齊國士卒在短暫的失聲之後,紛紛發出了驚呼,聲音十分嘈雜。
田橫有封鎖楚王戰敗的消息,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楚王戰敗的消息早就在軍隊中流傳。
這個消息代表著齊國在短時間內不會有強力的救援,齊國人正在困守孤城。
原本他們的士氣就很衰微,如今看到了韓軍的強大騎兵。雖然他們坐擁臨淄雄城,兵馬十萬,城中物資糧草堆積如山,統帥他們的還是丞相田橫。
但他們已經失去了抵抗之心,像是一群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身軀強壯的烏合之眾。
韓軍騎兵的後方,“韓”字旌之下。韓嬰與張耳、張良、韓生等人策馬而立。眾人看到也感覺到了齊國軍隊的衰微,虛弱。
韓生想了一下後,拱手問道:“大王。要派人進入臨淄勸降嗎?”
韓嬰收回了目光,對韓生搖頭道:“田橫是有骨氣的人。孤如果派人入城勸降,他未必會投降。”
“而且孤派人勸降,會顯得事情還有回轉餘地。”
“孤就屯兵在臨淄城外,顯出對臨淄毫不在意。等田橫自己絕望,派人來請降。”
有時候緊逼會讓事情變得麻煩。
鬆一鬆,反而讓事情變得容易。
他表現的不在意,而項羽的救援遲遲不到。齊國投降歸順韓國的城池、將軍越多。
局勢對臨淄越來越不利。眼看著最後連投降都做不到了,田橫也就隻能接受命運了。
否則,田橫很難接受田齊滅亡。
“是。”韓生還是覺得立即派人入城勸降比較好,要是田橫立時投降了呢?但見韓嬰下了決斷,他也就躬身應是,不再多說。
韓嬰並沒有立刻下令安營紮寨,而是讓韓軍重甲騎兵在城外進行了華麗的耀武揚威。
鐵浮圖組成的軍陣展開了訓練,宛如鋼鐵洪流一般在城外土地上橫衝直撞。
普通重甲騎兵策馬奔騰,氣勢雄渾。
韓軍旌旗招展,壯士無窮,仿佛無敵。
就在這過程中。田橫親自率領數百人到達了城門口,登上城牆觀望韓軍。
田橫與隨從的人都是麵色凝重,陰鬱,沉默不語。
他們原本想負隅頑抗,但是看到鐵浮圖之後,負隅頑抗的心被瓦解了,感覺很絕望。
難怪。有這樣奇怪的騎兵,韓王嬰才戰勝了楚王項羽。
騎兵大敗之後,楚王項羽手中已經沒有騎兵可用。相反,韓王嬰的騎兵如此強盛。
楚王項羽就無法迅速進入齊國,救援臨淄了。
齊國前方的道路,幾乎斷絕了。
“傳聞韓王善於巧思,是他想出這種恐怖的甲胄,並把甲胄披在戰馬上的嗎?”田橫的目光落在了恐怖的鐵浮圖軍陣之上,左手緊緊握著腰間的劍柄,手背上青筋暴起,眉宇間露出絕望之色,內心暗道。
韓王嬰,何等可怕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