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萌萌慢悠悠地起身,把瓜子放到了兜裡,嘴角扯出一個弧度:“怎麼?我不能在家?”
葛鐵柱臉上都是尷尬:“我是覺得你快下鄉了,應該去買東西。”
齊萌萌絲毫沒給他麵子地說:“我媽今天要上班,我就在家裡看著,免得葛叔你不經常在家,不知道搬走哪些東西。”
如果不是葛鐵柱帶了人,齊萌萌根本不會叫他葛叔,因為他不配。
“萌萌,你還不相信我。”葛鐵柱一臉受傷的表情。
齊萌萌不想跟他演戲,往旁邊站了站說道:“葛叔現在可跟原來不一樣了,你去收拾吧,等會我還得給我媽做飯。”
葛鐵柱本來想著齊惠蘭今天上班,他可以趁機把家裡的縫紉機搬走,潘大花一直想要一個,他沒有票,也有些舍不得錢。
他沒想到齊萌萌就在家裡,還一副怕他搬走家裡東西的樣子。
他準備明天就去街道辦提醒一下,齊萌萌已經報名下鄉,就得趕緊走。
齊萌萌看到葛鐵柱的麵部表情有些扭曲,就猜到他沒憋什麼好屁。
當初為了防止葛鐵柱和葛文玲搗亂,齊萌萌有未婚夫的事情沒在家裡說過。
隻要明天她和顧歸之領了結婚證,下鄉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但今天,還是挺危險的。
葛鐵柱咬了咬牙,準備等齊萌萌下鄉了,再來家裡搬縫紉機,他勉強對著身後的人笑著說:“柱子,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先去收拾收拾。”
柱子聽話地應了一聲,就在院子裡站住了。
齊萌萌沒有跟著葛鐵柱回屋,她知道葛鐵柱的家底都在那個寡婦家裡,這裡就隻有葛鐵柱的幾件衣裳。
如果葛鐵柱要臉,應該不會搬走家裡的家具。
當然,她忽略了葛鐵柱臉皮的厚度。
看著葛鐵柱把被子都抱了出來,齊萌萌無感,畢竟那些被子,估計齊惠蘭也不會要了,嫌惡心。
當葛鐵柱把家裡的暖壺放到三輪車上的時候,齊萌萌站了出來:“我記得這個暖壺是我媽媽單位發的吧。”
葛鐵柱咬牙,放了回去。
齊萌萌看著車上的陶瓷缸,有些驚訝:“這陶瓷缸,好像是我媽買的吧。”
她說著上手扒拉了一下,臉上都是無語,說出的話就有些不客氣了。
“這一壇子是我媽醃的雞蛋,這些掛麵是我媽前幾天才買的,這是女士拖鞋,葛叔你帶走能穿嗎?”
齊萌萌的話讓葛鐵柱的臉上爆紅一片,他都不敢看身後柱子的表情。
“這些都是我出錢買的,怎麼就不能拿走?”
葛文玲拿著一個包袱從屋裡出來,眼睛有些紅:“齊萌萌,你彆太過分,這些年,我爸每個月都往家裡交錢,怎麼就不能拿走一些東西。”
齊萌萌看著父女倆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她冷笑一聲:“對呀,葛叔每個月交20塊錢,家裡就什麼都不管了,你身上的衣服、鞋可都是我媽額外出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