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出於內疚,雷場長答應得很快,同意大丫去保衛科上班,還答應遷戶口也會儘快去辦。
“場長,大丫她爹畜生不如,這種人留在農場隻會敗壞農場風氣,不如開除了吧!”
駱欣欣得寸進尺地提出要求,她最恨的就是龐父這種男人,娶了後老婆,就不管親女兒的死活了。
而且龐父雖然脾氣暴躁,可對外人卻很熱心,就算是路過的陌生人,開口請他幫忙,他都願意出手。
所以龐父在農場的人緣並不差,很多人到現在都不相信,龐父會虐待兩個親女兒。
很多男人都是這樣,對外人有求必應,熱心幫忙,對家裡人卻冷漠無情,懶得連醬油瓶倒了都不會扶。
家裡家外的表現天壤之彆,在外是熱心腸的好人,在家是冷漠的巨嬰,哪怕和外人抱怨,都不會有人相信。
雷場長這回沒同意,沒好氣道:“人家上班勤勤懇懇,認真負責,憑什麼開除人家?”
“他虐待親女兒,人品惡劣,不配為人,難道不能開除?”
駱欣欣反問。
“這是人家的家事,公安都管不了,行了,把大丫二丫遷出來就好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一切都得向前看。”
雷場長好聲好氣地勸,他也很同情大丫姐妹,但就算他是場長,也不能隨便開除人,一切都得按照程序來!
“過去的事怎麼過去?我在你身上紮個血窟窿,就算痊愈了,還是會留下個疤,陰雨天還會疼,這能過去嗎?”
駱欣欣冷笑了聲,突然抽出匕首,對著雷場長甩了過去。
雷場長嚇得臉色大變,下意識地跳了起來。
不過刀並沒朝他身上捅,而是紮在他麵前的辦公桌上,紮進去好幾公分,刀身還顫抖著。
“你……你簡直是亂彈琴,刀劍不長眼,誰讓你隨便出刀的?”
雷場長雖然沒挨刀子,但也嚇得夠嗆,好半天才緩過來,指著駱欣欣破口大罵。
“我要是隨便出刀,刀就紮你身上了。”
駱欣欣翻了個白眼,一把拔下刀,辦公桌上留下了個深深的刀眼。
“你看,我紮了一刀,這個眼永遠留下了,大丫她們爹乾的那些缺德事,在她們身心留下了無數個傷疤,一輩子都不會消失,場長你說怎麼過去?”
駱欣欣指著桌上的刀眼打比方,就是讓雷場長明白,他說那些話有多麼站著說話不腰疼。
過去的永遠都過去不了,誰都沒資格替當事人說出原諒二字,誰說了就讓刀紮誰身上,讓他親自嘗嘗受傷的滋味。
雷場長臉上訕訕的,他沒想到駱欣欣會這麼較真,不就是一點家務事嗎,現在把大丫二丫戶口遷出去,事情就解決了,又何必把事情做絕呢?
“那你說要怎麼辦?無緣無故肯定不能開除人,而且大丫她爹是酒廠的技術骨乾,把他開除了誰給我釀酒?”
雷場長的意思很明白,龐父是酒廠的技術骨乾,缺了他酒廠就沒法運轉。
駱欣欣轉了轉眼睛,問:“場長,咱們酒廠釀的啥酒?”
“蓧麥酒,賣得還不錯,農場創收主要就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