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一點都不驚訝,隻穿著睡裙靠在牆上抽煙,她塗了大紅唇,口紅殘了,嘴唇像脫落的牆灰,顯得很頹廢,像是冬日即枯萎的大麗花。
駱欣欣正要下樓曬被套,全程目睹了一切,屋子裡還有發哥的叫聲,聽起來並不愉悅。
她眨了眨眼,麵不改色地下樓,晾曬好被套後,她上樓回家,全程露露都沒和她說話,隻是靠在牆上抽煙。
關上門後,駱欣欣便湊在門縫裡,觀察對麵的動靜。
厲嶸也跟著趴門縫,隻看到衣著裸露的露露,他立刻撇過頭,好奇地問:“你看什麼?”
“噓……”
駱欣欣示意他噤聲,露露就在門外麵,聽到怪尷尬的。
她貼著他耳朵,小聲說:“剛剛有個鬼佬,把發哥給拽進屋了。”
“發哥得罪人了?”
厲嶸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在屋子裡乾架。
“你是不是傻?薛蟠為什麼挨柳湘蓮的打?”
駱欣欣給了點提示,厲嶸一聽就懂了,臉又紅了,暗暗罵了句萬惡的資本主義,他有心想離開,可又有點好奇,想看看發哥會被摧殘成啥樣。
畢竟以前隻在書裡見過,現實中還是第一回見識到,這也算是開眼界了吧?
兩人就這麼撅著屁股,趴著門縫偷窺對麵,時不時還互相咬下耳朵。
“半小時了,發哥還能上大號不?”駱欣欣有點擔心發哥的菊花。
“露露那麼淡定,說明發哥肯定不是第一次,應該習慣了。”
厲嶸經過縝密的分析,覺得發哥應該還能堅持。
“果然強攻都喜歡白白胖胖的。”
駱欣欣感慨了句。
厲嶸沒聽懂,虛心請假何為強攻,她也很耐心地貼著他耳朵解釋,而且解釋得特彆詳細。
起初厲嶸還認真聽著,可後麵這姑娘說得越來越露骨,他耳朵還癢癢,被熱氣熏的,不僅臉紅了,耳根也紅了。
“你發燒了?”
駱欣欣說了半天,終於發現他耳朵快滴血了,下意識地摸了下,滾燙滾燙的。
“沒。”
厲嶸往外挪了下,剛剛這女人碰那一下,他有種特彆奇怪的感覺,像中毒一樣,再挨這麼近,他怕出事。
一個小時後,對麵的門開了,鬼佬滿麵笑容地出來了,給了露露一把錢,還衝床上的發哥飛了個吻,表示下次再來光顧。
門縫有點小,隻能看到一點,不過很快對麵就傳來歡呼聲,沒多會兒,門又開了,露露換了件布料比較多的衣服,重新化了妝,還提了個精致的小包,踩著高跟鞋要出門。
發哥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麵,兩人都喜氣洋洋,心情很好。
“今天運氣不錯,兩單生意就賺了這麼多,我們肯定能贏大錢。”
“發財了我們去半山買樓,要帶花園的。”
“還要請傭人和司機,出門得有排麵!”
……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已經走遠了。
駱欣欣搖了搖頭,夫妻倆都是賭棍,看樣子癮還很大,就算兩口子一起賣,也不夠他們輸的。
靠賭發財的人幾乎沒有,哪怕是賭王,最後的下場也不會很好。
不過這兩口子倒是提示了她。
“我們去賭場賺錢吧,用聽心卡就能知道荷官心裡的想法,肯定能贏錢。”
“換個相貌。”
厲嶸同意了,但得喬裝打扮一番。
“用這個藥水,我爺爺搞了個簡易版,塗上去就能變黑,再用解藥洗一洗就能恢複原樣。”
駱欣欣從空間裡拿出兩藥藥,都是駱為安配的藥粉。
一包能讓人變醜,一包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