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我們每分每秒都沒忘記任務,就連做夢都在找邁克呢!”駱欣欣言真意切,隻差沒指天誓日了。
“你們接連一個星期都在賭場,白天睡覺,晚上賭錢。”
組織派來的人叫老汪,他可沒那麼好糊弄,看這兩人的眼神很懷疑。
說漂亮話沒用,得拿出實際行動來。
“賭場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邁克神出鬼沒,走正規渠道很難打聽到他,我們迫於無奈才去賭場,其實是為了打探邁克的消息。”
厲嶸說得特彆誠懇,還不忘往嘴裡塞一隻蝦餃。
見麵的地方是他挑的,是一家老字號茶樓,點心特彆好吃。
正好一輛餐車路過,駱欣欣叫住了,往桌上補貨,不一會兒,桌上的蒸籠碼得像山一樣。
“燒麥多拿幾籠。”
厲嶸吃了最後一隻燒麥,意猶未儘,讓駱欣欣多拿些。
兩人像餓死鬼一樣,不停往桌上擺食物,旁邊的客人時不時往他們這邊側目,眼神震驚。
餐車上的點心被他們清倉一樣,拿走了大半。
“賭場烏煙瘴氣,要不是為了任務,我們下輩子都不想去那種地方,你不知道,每次從賭場回來,我倆都要難受一天,吃不好睡不好,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唉。”
駱欣欣說得唉聲歎氣,但也沒忘啃鳳爪,這家茶樓的鳳爪超好吃,每次來她都要啃七八籠。
“但為了任務,就算再難受我們都能忍,吃苦我們倆,受益是大家,我們再苦再累都心甘情願!”
厲嶸咽下嘴裡的燒麥,說話聲音雖小,但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老汪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兩人,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他可一點都沒看出來。
兩人的胃口比豬還好,精神比狗還旺,哪來的臉說吃苦受累?
“你們在賭場吃苦受累一個星期,打探到邁克的消息也沒?”
他沒戳穿這兩人的謊言,故意問。
大快朵頤的兩人,聽到這話一點都不慌,還齊齊搖頭,異口同聲道:“暫時沒有。”
老汪笑容凝滯,眼神變得冷厲,準備給這兩人好好上上思想品德課,才來港島一個星期,就被資本主義毒草腐蝕得不輕,思想大大地滑坡,太不像話了。
“但是……我們有其他收獲。”
駱欣欣搶著說了句話。
“什麼收獲?”
老汪將教訓的話咽了下去,倒要看這倆貨要如何狡辯,反正就算說出朵花來,他也不會心軟,必須狠狠地教訓他們。
駱欣欣從盤子裡抓了個鳳爪,衝厲嶸看了眼後,便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厲嶸往嘴裡塞了隻蝦餃,一邊咀嚼,一邊將腳邊的破行李袋提溜了起來,咣地擺在老汪麵前。
他們挑的桌子靠窗,厲嶸欠起身,擋住了一邊,稍稍拉開一點拉鏈,他衝老汪點了點頭,示意往袋子裡看。
老汪耐著性子往袋子裡瞄了眼,倒要看這小子在弄什麼玄虛,隻是——
他隻看了一眼,就倒抽了口冷氣,要不是受過嚴苛訓練,他絕對會大驚失色叫出聲。
這破舊得扔街上都沒人撿的袋子裡,居然裝滿了花花綠綠的鈔票,老汪在港島潛伏多年,都沒見過這麼多的現金。
“15萬,麻煩你帶給組織。”
厲嶸的聲音很輕,可說出的每個字,都像雷霆一般,在老汪耳朵裡轟炸。
“你們哪弄來的?”
老汪儘量維持住平靜,免得被周圍的人看出異樣,他將袋子隨意放在腳邊,過道時不時有人路過,甚至還有人踢幾下袋子,誰都不會料到,這個毫不起眼的袋子裡,裝了十五萬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