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最近倒黴事挺多,先是白亦清被綁架,給了五千萬還被殘忍撕票,屍體慘不忍睹,白老頭懸賞一千萬,雖然抓獲綁匪坤哥,還將他碎屍萬段,可白亦清也回不來了。
剩下的幾個孫子,每個都蠢笨不堪,沒一個能讓白老頭瞧順眼的。
其次是白老頭當漢奸搶來的文物被竊,一件都沒留,隻留下一堆狗粑粑,氣得白老頭腦出血,偏癱了。
如今的白老頭癱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有人伺候,他雖然有好幾個姨太太,還有不少兒孫,可真心孝順他的,幾乎為零。
白家如今隻剩下十來間店鋪,三層寫字樓,還有一幢公寓樓,緊緊捏在白老頭的手裡,白家人沒一個能自食其力的,全都要靠白老頭生活。
看在每個月的生活費上,白家人不敢不照顧白老頭,好在白家人多,兩人一組,也能輪換一個星期,沒那麼累。
隻是白家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地花錢了。
白老頭雖然癱了,可他的家長威嚴還在,脾氣甚至比以前更大,照顧他的人做得稍有不到的,都會被他罵。
他雖然嘴歪了,可還是能罵幾句,隻是罵得含糊不清,但氣勢還是很足的。
厲嶸貼符紙過去了三天。
這天輪到白家大兒子夫婦照顧老頭子,他們正是白亦清的父母,兒子死了,他們還沒從悲傷中緩過來,精氣神不比床上的癱老頭強多少。
“拉……拉了……”
白老頭癟著嘴,越著急越說不清。
最後還是大兒媳聞到了臭味,才明白過來,老頭子拉褲子上了。
大兒子強忍著惡心,給白老頭換褲子,還得擦洗,老頭子愛乾淨,每次拉在身上都要擦洗,否則能罵一天。
“爸,您下次要拉能不能提前說?要不我給您兜尿片?”
大兒子快被熏暈了,忍不住抱怨。
沒癱之前也沒這麼多屎尿,癱了後一天拉七八遍,超人也吃不消伺候啊!
“畜……畜生……大……逆……不道……”
白老頭又開始罵了,大兒子不敢再吭聲,老老實實地給他脫換褲子,才剛脫下,他突然栽倒在地上,手裡還拿著臭烘烘的褲子,不醒人事了。
大兒媳嚇得不停尖叫,引來了白家其他人,大家手忙腳亂地將大兒子抬去床上休息,其他人繼續給白老頭擦洗。
本以為大兒子隻是勞累過度,休息個把小時就能醒,可躺了一晚上都沒醒,呼吸倒是平穩,就是不醒來。
更讓白家人心慌的是,第二天,二兒子也倒下了。
隨後幾天,白家的男丁就像下餃子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速度還越來越快,三天之內,白家男丁全都昏迷不醒了,隻除了白老頭。
足足十來口人,一個都沒剩,醫院也查不出毛病,從頭到腳都檢查了一遍,指標正常,但就是不醒。
白家徹底亂成一鍋粥,幾個女人根本撐不起事,隻知道哭哭啼啼,白老頭躺在床上乾著急,嘴裡都是急出的火泡。
他雖然瞧不上這些蠢笨兒孫,可再差勁也是他白家的香火,要是香火斷了,他還有什麼顏麵去見老祖宗?
“去……去請……楊天師!”
白老頭到底人老成精,醫院檢查不出問題,那就請天師來解決。
這段時間他足不出戶,還不知道楊龍軍已經失蹤了,港島的有錢人現在都改請何天師了。
白家的所有舉動,厲嶸都了如指掌,這幾天他一直都盯著白家,就等著這一天。
白家人一出門,他便趕去了楊龍軍的住處,還用易容卡,扮成楊龍軍的模樣,駱欣欣則扮成了個普通女人,假扮楊龍軍新收的徒弟。
上門的是白家大兒媳,恭恭敬敬地請他們上門解決家裡的麻煩,厲嶸滿口答應,帶上徒弟駱欣欣)去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