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都散了,各回各家吃中飯,之前勸的湘省女人,主動笑道:“我叫向二妹,湘省人,住你們家隔壁,遠親不如近鄰,以後有用得著我的隻管開口。”
“向嫂子好,吃喜糖。”
駱欣欣回屋抓了一大把喜糖,塞給向二妹。
“太多了,我拿幾顆就夠了,昨天我家老彭也去吃喜酒了,帶了不少糖回來呢。”
向二妹隻肯拿幾顆,現在買糖要票,對孩子來說一顆水果糖都是極難得的,這麼多糖她不好意思拿。
“給孩子吃的,我和厲嶸都不愛吃糖。”
駱欣欣將糖一古腦塞進她圍裙口袋裡,剛剛多虧向二妹給的台階,否則她真要給何大嘴喂屎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向二妹沒再推辭,收下了這小半斤糖果。
“客氣啥,嫂子也說了,遠親不如近鄰嘛,以後我說不定還要麻煩嫂子呢!”
駱欣欣說話爽利,而且客客氣氣的,和之前的凶悍判若兩人。
“有啥事隻管開口,我一般都在家的。”
向二妹笑容爽朗,也是個爽利性子。
其他人雖然回家了,可都在暗暗偷窺,見駱欣欣和向二妹聊得投機,一時間有點恍然,仿佛剛才是一場夢。
一會兒是凶悍的女土匪,一會兒又是笑顏如花的小姑娘,搞得像是精神分裂一樣。
駱欣欣和向二妹嘮了會兒,和厲嶸回屋吃飯了。
厲嶸打了紅燒肉,還有白菜粉條,幾個饅頭,食堂的菜就這幾樣,主食基本上是饅頭,米飯很少做。
“你要吃烤魚還是水煮魚?”駱欣欣問。
今天是新婚第一天,肯定不能虧待肚子,必須吃好一點。
“烤魚,再來盆米飯。”
厲嶸點了烤魚,必須配米飯,駱欣欣還點了杯奶茶,兩人關上門,拉上窗簾,吃起了美味的烤魚。
那兩個糍粑也烤熟了,掰開,夾半塊腐乳,味道絕了。
兩人吃得大快朵頤,駱欣欣說了之前的事,問道:“那姓樊的男人官比你高嗎?”
“她男人是團政治處副主任,比我高一級,沒事,等從島國回來,我就和她男人平級了。”
厲嶸一點都不慌,樊同誌的男人雖然比他官大,但他在老崔那邊更受寵,誰讓他有個好媳婦,媳婦又有個好係統,他們隨時都能創外彙,還能拿回高科技圖紙呢。
現在他們夫妻就是軍區的寶貝疙瘩,隻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軍區肯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何況今天這場衝突,完全是何大嘴和樊憶苦犯賤,活該被他媳婦教訓!
“樊憶苦?那娘們叫這個名?”
駱欣欣樂了,憶苦思甜,姓樊的娘們還真愛吃苦,掃樓道這個活可太適合了。
“據說以前叫樊大妮,隨軍後她改成樊憶苦,是她男人改的。”厲嶸笑道。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這兩口子都愛給人上綱上線,挺煩人。
駱欣欣撇了撇嘴,這種人的功利心絕對強,就像她前世看過的一本年代文,裡麵的兄弟倆,大哥叫莫勁鬆,弟弟叫莫從容,就是從語錄裡的詩句裡改的名,兄弟倆的功利心堪比司馬昭之心。
一大份烤魚他們全都吃完了,連配菜都沒剩,剩下的饅頭和菜,厲嶸也都吃完了,昨晚乾的體力活,比練兵還消耗體力,必須多吃點。
吃飽的兩人躺床上睡午覺,享受難得的清閒時光。
“等休完假,咱們得去找個敵特,要不然沒法去島國。”駱欣欣打了個哈欠,困了。
“不著急,等緩一陣子再說,太頻繁功勞就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