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嶸捅完高崗樹裡,斷定他隻剩一口氣後,便立刻用瞬移卡飄去了酒店大門外麵的一個偏僻陰暗的角落,石原鬆躲在這兒。
人前道貌岸然的石原鬆,此時蹲在地上,手裡點了一支煙,一邊哭泣一邊抽煙,看起來像喪家犬一樣。
石原鬆猛抽了幾口煙,嗆得劇烈咳嗽,眼淚都咳出來了。
他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煙蒂扔在地上,擦得鋥亮的皮鞋用力碾著,仿佛踩的是高崗樹裡,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殺了這老東西,給紀子報仇。
一陣風飄了過來,他下意識地閉上眼,感覺到手裡塞了個東西,他趕緊睜開眼,並沒看到人,可手裡卻多了把滴著血的匕首。
“咣”
石原鬆嚇了一大跳,匕首掉在地上,刀尖和地板碰撞,發出的聲音重重地擊在他心上,將他震醒了。
儘管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可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好事,他必須立刻離開這兒。
“在那兒!”
“抓住他!”
嘈雜的聲音傳了過來,衝在最前麵的是駱欣欣的兩個保鏢,後麵跟著幾個賓客,以及酒店的保安人員。
他們在衛生間看到隻剩一口氣的高崗樹裡,還聽到了最後一句極重要的遺言,凶手正是石原鬆。
高崗樹裡可是受過天黃表彰的英雄,社會地位極高,現在卻被石原鬆殘忍殺害,大家都很氣憤,想也不想就衝出來抓凶手。
雖然石原鬆是石原家族的少爺,嶽父老神山也很有勢力,但他本身並不是特彆出彩,社會影響力遠不如高崗樹裡。
“彆讓他跑了!”
見石原鬆要逃,大家加速追了上來,再看到地上沾血的匕首,所有人都憤怒了,更加確定他就是殺人凶手。
“我是石原鬆,石原家的二公子,你們憑什麼抓我?”
石原鬆氣憤大叫,他隻是出來平緩下心情,卻被人莫名其妙塞了把帶血的匕首,又被一群人給抓了,難道他是很好欺負的人嗎?
“你殺了高崗先生,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彆和他廢話,讓警察教訓他!”
“凶器都在,還狡辯什麼?真是喪儘天良!”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確定了石原鬆的殺人事實,酒店門口人來人往,其中還有電視台和報社的人,聽到後立刻圍了過來,閃光燈又開始閃個不停。
高崗樹裡被害,凶手是石原家的二公子,這個新聞可比慈善晚會重要,絕對能震驚全國。
“我沒殺人,我隻是出來透口氣……刀是彆人塞給我的……”
石原鬆大喊大叫,可沒人相信他。
“高崗先生親口留下的遺言,你就是凶手!”
“我們都聽見了,鐵證如山,你再狡辯都沒用!”
兩個保鏢義正辭嚴地指控,受害人親口指證,怎麼可能錯?
還有幾個賓客也都大聲附和,表示石原鬆就是十惡不赦的凶手。
石原鬆越聽越慌,甚至有點恍惚,這些人說得信誓旦旦,難道他真的殺了高崗樹裡?
可他為什麼一點殺人記憶都沒有?
難道他精神出問題了嗎?
石原鬆神情變得猶豫,這些年來,他的精神狀態確實不太好,經常從噩夢中驚醒,生活和工作都受到極大的影響,但他經過心理治療後,已經好了許多。
但也可能是今晚見到高崗樹裡,還提到了紀子,他的精神問題又嚴重了,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至於殺了高崗樹裡啊!
石原鬆用力捶了幾下腦袋,神情也越來越恍惚,眼睛像充血一樣,看起來很嚇人。
大家都嚇了一跳,怕他又發瘋殺人,趕緊找了繩子將他五花大綁。
拍賣會還在進行著,賓客們熱烈地競拍,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石原太太朝身邊的空位看了眼,溫婉的麵容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很快又變成溫婉大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