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兩個孩子被養得白白胖胖,駱欣欣每天都吃下乃的食物,乃水還是很充足的,而且她的乃水很濃稠,駱為安說這樣的乃水營養才好,孩子吃了能長得很好。
駱欣欣以為月子做完了,可以痛快地洗頭洗澡,還可以出去透透風,結果她才下床,就被通知——
“還得再做一個月,身體才能徹底恢複元氣。”
李桂梅怕她不願意,又說:“你爺爺特意交待的。”
駱欣欣扁了扁嘴,悻悻道:“我在屋子裡走走,骨頭都躺酥了。”
“屋子裡走沒事,彆出去吹風就行。”
李桂梅笑嗬嗬地端來一碗奶白的魚湯,魚是向二妹送來的鯽魚,農場的河化冰了,每天都有人去捉魚,鯽魚能下乃,適合產婦吃。
“啊……”
搖床上的哥哥突然叫了起來,緊接著弟弟也叫了,兄弟倆每天都要這樣雙重唱,聲音一個比一個大。
駱欣欣聽得腦袋疼,將搖床拉了過來,咬牙問:“你們不能小點聲?叫這麼大聲是不是想挨揍?”
“啊……”
哥哥叫得更歡了,他以為媽媽愛聽。
“啊啊啊……”
弟弟不甘示弱地叫了起來,而且還很有節奏,他叫得比哥哥好聽,媽媽肯定更愛他。
“你們不能當個安靜的小孩嗎?媽媽喜歡安靜的孩子,聽懂了不?”
駱欣欣想給兩個兔崽子洗腦,可惜兔崽子還太小,根本聽不懂她的話,就連視力也是模糊的,隻能聽到她的聲音,還以為她在誇他們。
“啊啊啊啊……”
小兔崽子們叫得更歡暢了,甚至還自己配起了樂,對著搖床拳打腳踢,踹得砰砰響。
駱欣欣歎了口氣,雞同鴨講是啥滋味,她現在終於體會到了。
“吃飯吧,彆叫了!”
她掀開衣服,準備用好吃的堵住這倆兔崽子的嘴。
李桂梅抱起倆孩子,往她懷裡一邊塞一個,為啥要同時喂呢,因為不管先喂哪一個,另一個都會抗議。
小崽崽不會說話,用來抗議的方法就是啊啊啊叫,最後隻能同時喂,吃多少看他們自個的本事。
倆孩子現在加起來得有十五斤,駱欣欣兩隻手都被壓得沉甸甸的,左邊是哥哥,右邊是弟弟,都在拚命地吃飯,用的勁特彆大,額頭都冒出汗了。
隻是吃著吃著,這倆兔崽子又開始不安分了,先是弟弟挑釁,踢了腳哥哥,然後哥哥立刻還擊,踢了腳更重的。
然後兄弟倆就在駱欣欣懷裡上演全武行了,就像在肚子裡時一樣,拳打腳踢的,有好幾腳甚至踢到了駱欣欣肚子上,疼得她直抽冷氣。
雖然她很欣慰自家崽崽的腳力驚人,可還是不能容忍被這麼欺負,憑啥當媽的要挨踹?
“再動手動腳都彆吃了,給我餓著!”
駱欣欣騰不出手,隻能用吼的。
兄弟倆齊齊抖了抖,立刻老實了,乖乖地吃飯,等吃飽了後,李桂梅挨個抱著他們拍背,等打出了嗝兒,再放回搖床上躺著。
駱欣欣心累地甩了甩手,養孩子真他瑪累,她這還是有人幫忙,要是沒人幫忙她肯定得瘋。
不是她被孩子氣死,就是她把孩子揍死!
“小孩子都這樣,大了就好了,而且咱家大毛二毛都很好帶,一點都不鬨騰。”李桂梅安慰她。
大毛二毛是倆孩子的小名,駱欣欣取的,前世她老家把剛出生的孩子叫毛毛,索性就叫大毛二毛,她和厲嶸都覺得挺好聽。
“他們還不鬨騰?隻差沒把屋頂掀了!”
駱欣欣覺得她有點睜眼說瞎話,這倆兔崽子比孫悟空還鬨騰,和她預期的完全不一樣。
“你那是沒見過真正鬨騰的孩子,我表妹生的孩子打小就嬌氣,從早到晚都有人抱,睡覺都得抱,一放到床上就哭,我表妹帶這個孩子苦死了。”
李桂梅笑了,她是真覺得兄弟倆很好帶,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尿,尿完了再吃,隻是偶爾鬨一鬨罷了,多好帶啊!
“孩子鬨才正常,孩子要是不吵不鬨的,你又得愁了!”
她又安慰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