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五六天,駱欣欣很悠閒,每天都去展會,這裡逛逛,那裡逛逛,有時候展會的翻譯忙不過來,她也會去幫忙翻譯。
幫著幫著,她不知不覺給好幾家廠爭取了幾個大訂單。
這些單位都特彆感激,甚至還想挖牆角,尤其是滬城,私下找了駱欣欣好幾次,開出的條件特彆豐厚,但她都拒絕了。
現在正是最亂的時候,大城市更亂,反而是西北這邊要太平些,等過幾年再說吧。
黃金祥那邊的成績也很喜人,幫好幾家單位都爭取到了訂單,這些單位的人本來是瞧不上他,現在對他特彆客氣。
時間過得極快,廣交會到了最後一天,來參觀的嘉賓數量不多了。
酒廠是本次廣交會的黑馬,成交額雖然不是最高的,但成績卻是最好的,第一次參加,就在短短幾天內全部售光,成交額高達二百六十來萬。
這個數字不是前進酒廠的極限,隻是葡萄酒的極限,明年春季廣交會,酒廠的成交額肯定會超出這個數字。
前進酒廠得到了大力嘉獎,雷場長被各級領導接見,他這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這麼多領導,多虧了小駱啊!
雷場長感慨萬千,對將駱欣欣發配來農場的人萬分感激,這人可是他的貴人呢!
有人笑,就有人哭,被他當成貴人的人,這些天卻過得很不好,每天都會被各級領導叫去批評,罵他有眼無珠,放走了一個大大的人才,平白便宜了西北那邊。
他這輩子加起來挨的罵,都沒這幾天挨的多,這還不是最慘的,他得到了內部消息,原本年後他就能升職的,這下全泡湯了。
駱欣欣對這些全然不知,最後一天她沒去展會,而是出去逛街了,準備多買些羊城點心放空間裡。
大肆購買了一通,大部分塞進空間了,手上隻提了幾盒點心回招待所。
“小駱,剛剛有你電話,說是你朋友,有要緊事找你,這是電話。”
雷場長急急忙忙地找了過來,交給她一個電話號。
駱欣欣一看就知道是丁乙。
“什麼事?”
她去外麵找了個公用電話亭。
“有個臨時任務,你爺爺是名醫,擅長內科對吧?”丁乙問。
“對,有人要看病?”
駱欣欣猜肯定是身份不一般的人。
“是南洋的一個商人,姓楊,戰亂時去了南洋,在那邊生意做得很成功,這些年給國內捐了不少物資和錢,他身體抱恙,想回國治病。”
“他那麼有錢都治不好的病,隻怕我爺爺也治不好。”
駱欣欣婉拒了,萬一治不好,彆再給老頭子又扣頂帽子。
“治不好也無妨,最近京城有點亂,好多名醫都出事了,隻能找你爺爺,能治就治,不能治實話實說,楊先生通情達理,不會怪你爺爺的。”
丁乙給她吃定心丸。
“那我帶他回去吧,明天走?”
“今天,直接坐飛機回來,有人會去找你。”
“行,我去收拾東西。”
駱欣欣答應了。
回到招待所後,她找到雷場長,說要提前回去,具體原因她沒說。
“你忙你的去,這邊有我呢!”
雷場長一聽就明白了,十分配合。
駱欣欣剛收拾好行李,接她的人就來了,穿著軍裝,看起來威武不凡。
“駱同誌,我奉命來接您。”
駱欣欣點了點頭,跟著他去了軍區,又見到了老熟人,當初坑過她的齊政委。